乔新赶紧拉着闫乾离开了,闫乾去洗手,他去冰箱里拿冰块来给他敷,转身的时候,闫乾斜倚靠着门“冰块给我,叔叔自己敷就行了。”
简乔新让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你把手给我看看。”
闫乾“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给不给”
闫乾好整以暇,饶有兴趣问道“叔叔要是不给,你能怎么样”
简乔新安静的看着他,四目相对,那双温润的杏眼里眼眶渐渐染上红,青年清秀的脸上挂着委屈,又有点可怜。
闫乾怕了他,果断伸手“给给给。”
简乔新破涕为笑,接过闫乾的说,看到那上的细小水泡,还有整片通红的几乎,他倒吸一口气,心疼的无以复加。
冰块被小心翼翼的放到闫乾的手里,简乔新捧着他的手,有些埋怨“你当时怎么不扔掉啊,不然也不会这么严重了。”
闫乾最怕简乔新唠叨,他语气懒懒的“那现在坐在这里敷冰的,就是两个人了。”
简乔新知道他在说自己,他撇撇嘴,轻声道“两个人分担的话就是轻伤,总好过现在吧。”
闫乾握着手里的冰,闻言轻笑“小新,叔叔告诉你,大多数的男人只有在自己没能力的时候才会选择和一个自己没那么喜欢的人同甘共苦,等他辉煌腾达了,他就会选择自己喜欢的在一起,并且,他还怕自己爱的人吃苦。”
简乔新愣怔的看着他。
闫乾手中的冰透着凉意,英俊优雅的面孔坦然的面对他。
简乔新轻声道“那你现在”
闫乾挑眉“你觉得我没能力吗”
“”
咱也不敢说啊。
冰敷之后就好多了,简乔新用针把水泡挑破“下午就别去田里了,免得伤口感染了。”
闫乾“嗯”了一声“回去吃饭吧。”
简乔新站起来,就听男人叮嘱他“一会儿问起来,你别应,叔叔来说就成了。”
简乔新有点疑惑“为什么”
闫乾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将冰块放一边“小朋友顽皮而已,算不得多大的事儿,但你觉得,大人也会这么想吗”
是了,张氏她们将闫乾当做贵人,自家的孩子烫伤了闫乾,不说责怪吧,必然也会揣揣不安的,到时候反而尴尬。
简乔新有些叹息闫乾的玲珑心思,他总是想的比自己周全一些。
回了餐桌上,果然,张氏夫妇已经担心的问了起来“小新啊,闫先生没事吧”
简乔新看了眼闫乾
闫乾拉开椅子坐下,怡然自得的谈笑风生“没什么事,那汤不是很烫,冰敷了一下就好了。”
两个人看闫乾当真没什么事才放心。
然然已经不哭了,老爷子过来给孩子戴长命锁,他有些叹息的深深凝望着然然“想不到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能看到司令和老简的曾孙。”
简乔新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他握住然然的小手,轻声道“如果爷爷在天有灵,也会很高兴的。”
老爷子说“等我也去了那边,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简乔新不赞同的皱眉“您说什么呢”
老爷爷哈哈大笑“是是是,大好的日子,不说丧气话。”
院落四周的老槐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星点的阳光零落的洒在地上,树影斑驳,老爷子怀里的然然看着人笑,也咿咿呀呀的跟着笑。
农家的日子过得慢,却不知岁月流逝。
明天要回去,这是在山上的最后一晚,简乔新晚上睡的时候被蚊子给吵醒了,他睁开眼,就着屋里留着的小灯看清了蚊帐里面飞舞的蚊子。
然然睡在他的旁边,小家伙呼呼大睡,轻轻地从床上坐起身,简乔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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