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心肠毫无仁心,那便是活着的死人,人虽活着已无心。”
淮南王目光幽远,看向不知何时过来的姬桑。
“你口中的活死人,可是指鹤之那样的”
“他不是。他虽然瞧着面冷,实则内心深处亦有柔软之处。臣与信国公常有政见不和,也曾明争暗斗。但臣相信,他做人有底线,他知道世间之事哪些有所为哪些不能为。无论臣与他是何种关系,倘若真有一日外敌想犯我大启,臣相信他必会与臣一起共同对外。”
“好,说得好大启有你们这样的栋梁,先帝果然没有看错人。朝堂交给你们俩,本王很是放心。”
“大启有没有臣等还是大启,但是大启万万不能没有王爷。臣敬重王爷,望王爷以后保重身体,好好为自己而活。”
淮南王一声苦笑,“好一个为自己而活,本王怕是已经迟了。”
“只要自己愿意,任何时候都不会晚。”
晏玉楼虽不耻他的很多作为,但他手中握着那样的势力都没有反心,可以说是很难得。就冲这一点,她愿意多说一些。
至于能不能听进去,便是他自己的事了。
此时她也看到了姬桑,两人的视线遥遥交汇在一起。他轻轻点头,她便知道那个大隐患被解决了。不是她自私,为了他们的以后,她都不允许有那么一个不确定的隐患存在。如果让淮南王知道姬桑才是那个孩子,可见会是什么后果,她不敢拿自己亲近的人去冒险。
她并不觉得对不起任何人,无论那个是姬桑亲爹的人也好,淮南王妃也好,拟或是淮南王。唯有一人,她觉得最是无辜,也是唯一让她心存愧疚之人。
那便是湖阳公主。
天慢慢变灰,东方渐亮。
他们离开后,皇宫如往常一般开始有宫人起来,各自记着自己的差事按部就班的开始一天的忙碌,昨夜的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走出皇宫的大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国公爷,今日天色不错,要不我去你府上坐坐”
信国公府啊,她还没去过几次呢。眼下早已过了花期,那片桃林想来应该已是硕果累累吧,她突然想去看看了。
心态不同,便会有不一样的感触。与前两次来国公府不一样,她此次上门颇有一种未过门的媳妇巡视夫家家产的味道。
夫家不错,可惜她不能住进来。
那一对拉拉扯扯的男女是谁
姬桑也有一种媳妇婚前来看家世的感觉,莫名其妙就生出一种紧张感。那双清冷的眼一直关注着她的表情,见她表情微变也跟着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立马黑脸。
拉扯的男人正是程风扬,女子自然是花姑。花姑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看样子是要离开国公府。
“你们在干什么”
她一声喝,那拉扯的两人立马分开。
“国公爷,侯爷”
“表哥”
“花姑这是要离开吗”她问。
“侯爷,我在国公府住得够久了,这罪也赔够了我便想着是时候离开了。”花姑低着头,有些不太敢看晏玉楼。
程风扬的扇子别在腰间,脸色懊恼地伸出脚来,“哪有赔完,你方才还踩了本公子一脚,这账要怎么算我不管,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还得给本公子好好赔礼。”
“是程公子拉着我,我没看见。”
“我不管你有没有看见,总之踩了本公子的脚就得赔礼。正好侯爷也在,侯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晏玉楼翻了一个白眼,多么幼稚的男人哪。分明是对花姑动了心思不想让人走,编出这样一个幼稚的理由来,还真是没眼看。
看上去风流倜傥,谁知是个情商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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