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热气。微微蹙眉,门板在转轴作用下打开的角度越大,有什么趴在门缝上的东西也渐渐显露踪迹。
“小心”
竟是一只众人早以为被消灭干净的白毛猿怪,它藏在天花板,趁机扑向无所察觉的钟叔的后脑勺。
钟斯羽一瞬变色。听见顾汀州的呼唤,江浅浅头都没回反射性的拉了一把钟叔,何诜诜从旁边抓过一只长颈花瓶,眼疾手快砸了过去。
钟斯羽“闪开。”四分五裂的花瓶只是暂阻了怪兽的攻击,在它摇晃起身前,钟斯羽反手掏出长枪,砰砰给给它补了两发子弹。
趴在地上的怪兽一阵抽搐,终于不动了。
钟斯羽“这玩意居然藏在这躲了这么多天,命也是够大。”
江浅浅蹲在白猿怪兽身旁细看了一会儿“不是。”
“你们看。”她指的是怪兽身上披着的,撕裂的只剩一缕几乎看不出原样的外套。富兰克林探险队的成员不仅是海员,更是富兰克林少将统领的海军,所以在衔级的划分上格外清楚。
江浅浅“这是那个大副nc。”
钟斯羽“卧槽。那第一天我们打死的”
何诜诜“走,去船舱底下看看。”
一进潮湿阴冷的底仓,首先发现不对的是钟斯羽。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一行人放轻脚步缓慢前进。
他和江浅浅刚进世界时被投放在最下层船舱,因为遭遇海怪袭击导致船舱漏水,钟斯羽很清楚的记得他们走之前把最后一层船舱封闭了。
而现在,层层木板压住的船舱口上,竟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洞。互相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顺着船梯,手持武器,一行人慢慢向下。
不知为何,破碎船舱里的海水已经褪去了,海怪传来的呼吸声深远悠长,显然是没有发现他们的接近。
昏黄的一盏煤油灯,橘黄的光圈照亮草屑与杂物堆积的底舱。
有很重的腐烂味传来,就像是被水泡了很多天后肿胀发臭的烂鱼,海腥味挥之不去,却又缠上油脂肉香。
有人在低低念着听不懂话。背对众人的,是一个穿着黑披风,头发灰白的女人,她的身旁,是一堆水泡烂的尸体。第一天到船上,有不少被投放在船底的人没来得及在海水上涨前逃出去。有的葬身海兽之口,有的则是被活活溺死的。
脸上布满褶皱的女人手边,高高低低堆着一盒盒蓝色的罐头。像进行某种虔诚的仪式,女人将罐头高举过头顶,嘴里不断颂念着某种异国的经咒,随即拉开罐头,将已经发酸的罐食海鲜扔进海里,随手拿过一个铁勺,往身边的腐尸堆里狠狠一挖。
浆糊状淋漓鲜红的碎肉入了铝罐就变成了发白的海鲜,女人的手抹过罐头的封口,一切便回归到了全新模样。
“呕”钟斯羽没有忍住,捂腰就想吐。
身后的动静明显惊动了施术中的女人,当着众人的面,她竟直接化作了一条通身洁白纤尘不染的海豹,顺着舱底的裂洞就要钻进大海。
钟斯羽眼疾手快的再次举起了枪,却被江浅浅一把一把推歪了枪管。
钟斯羽
江浅浅“杀了她我们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幽冥号在哪里了。”
“我们需要席琳娜的帮助。唔,或者是宽恕。”她举了举手上船长室里收集到的材料“安嘎库库丘”
“是因纽特神话里的巫师,或是萨满angakkuq的意思”
船舱内没有声音,像是一艘停泊在冰洋上的废铁。船桅上象征昔日荣耀的破败王旗如西北寒风中战栗的白色幽冥,蒸汽动轮上水藻般攀附着暗黄铜色的铁锈。
“因纽特人相信人身上有两个灵魂。萨满是部落医师,也是与神灵沟通的桥梁。病人若想被治愈,必须”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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