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形影不离,顾汀州的眼皮底下,没人敢做小动作,却没想到。
他缓缓阖目,唇线抿紧,流利下颔线被拉长,优雅起伏恍如一曲咏叹调
“不会有下次了,浅浅我保证。”
咔
雕花桃木门被带上,顾汀州离开江浅浅的房间。
楼下药施施问“浅浅还好么”
顾汀州点头“没什么事。”
药施施“你可以放心了。”
顾汀州下楼,在铺着复古桌布的巴洛克圆桌旁坐下,拿起瓷杯为自己满上一杯红茶“是啊。”
“你最近倒是不忙。”药施施笑了笑,又问
顾汀州抿了口茶,敲着桌面“还行。”
“还行这两个字,可真难得你嘴里听到。”药施施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温声“我以为你原本的计划,是近期挑战你的第九层塔毕竟之前你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
“准备永远不嫌多不是,”顾汀州放下茶杯,轻轻翘腿“运动员无数的日常训练,不就是为了保持最好的状态么”
“那你什么时候再进自己的塔”
顾汀州摸着温热地杯壁“等浅浅过了她的第六层塔之后吧。”那时候,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她都有自己将要走上的路。
江浅浅是一块完璧,几近无暇。如果第六层塔后,江浅浅能取得防身型的「特质」,那么不管江浅浅是否决定继续挑战高塔,她的能力都足以支撑她保护自己。
“汀州。”药施施放下茶杯,轻轻问“你怕么”
“谁不怕呢”顾汀州眉梢略挑“你不怕么,阿药”
药施施“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伸手,提起茶壶,为顾汀州续茶。淡淡的红茶香,带着略微苦涩的味道氤氲蔓延。
“我们都是半只脚踏在鬼门关里的人,所以,所谓的一生也许并不能长到让我们把一切想做的事做完。”
药施施斯文白皙的指尖,轻轻拂过茶杯色彩斑斓的藤蔓花枝,瓷器的细腻,让人想起深爱之人的面庞“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却还是不禁会去思考,那些身后之事”
“尤其是当心里,有了放不下的惦念之后。”药施施摘下眼镜,他本就是斯文秀气的长相,阳光下白皙的肤色近乎透明“不惧死,不知生之幸这是同光前辈们留下的话,我曾经也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药施施重复问道“你怕么,汀州”
顾汀州沉默。他放下手中的瓷杯,交插双手在胸前,敛了笑意,面色平淡波澜不变般答道“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
“也并没有如何,”药施施摇头“其实心里能有惦记的东西,反而更好不是么”
“浅浅她就像你说的,天生与塔相合。某些地方,她很像你。”江浅浅小半个月过了四层塔,莫说整个同光史,怕是在有史以来所有的过塔人中间都闻所未闻“这也算是你的福气吧。毫无疑问,浅浅她,一定会走的很远。”
顾汀州垂目,顿了下“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闻言,药施施倒是有些惊讶,戴回了眼镜“你没打算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顾汀州一副不打算再聊下去的架势“不过是些玩笑话,浅浅都没当真,你怎么反而当了真”
“汀州。”药施施又唤“不要让自己后悔。”
江浅浅已经在同光社待了不短的一段日子了,小楼里的主要成员除了顾汀州外,就是唐纨药施施这一对情侣,年纪相差不大的“宿敌”姜林和陆恒,此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叫陈城,似乎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顾汀州偶尔有事外出的时候,所有人都听他的。
江浅浅刚来的时候他正好在外办事,后面也见了一面,是很和善老好人的感觉。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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