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磕磕绊绊,终是没能追上,停在了一条河边。望着那人进了竹林,他擦了把脸,领着众人踏上“桥”。
说是桥,其实根本没有——苏长悠踏上水面,激起阵阵涟漪,却无下沉之势。所过之处,开起朵朵兰花,犹踏百花丛中,沾得一身清香。
苏长悠上了岸,并未驻足,径直朝林中走去。岸上亦是满地兰花,可谓是真正的百花齐放!
“嘭”,一声脆响,苏长悠撞上一堵不存在的墙。他转身捂着头,欲哭无泪,只能揉一揉,却又看见流萤站在河对面:“小萤儿!你怎么不过来啊?!”
流萤望了望他,想抬足,却又看了看面前的清水,迟迟不肯落脚。苏长悠瞬间明了——他这是怕了。
“你过来吧,不会有事的!你刚刚不是看见了吗!”苏长悠冲他招手。
流萤犹豫片刻,闭着眼迈开了步子。谁料还没走完一步,脚下一空,整个人便往水里栽去。
“!!!”苏长悠愣了——什么情况?!一时竟忘了救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过,拎起了即将成为落汤鸡的流萤,轻飘飘地落在了苏长悠一干人面前。兴许是故作神秘,也兴许是身份不可暴露,那人披了件白斗篷,脸上又戴着一张凶神恶煞的凶兽面具,真是……
流萤本想瞪一眼这个拎着自己的人,但想到这人救了自己,便也作罢。
苏长悠连忙拱手道谢:“真是多谢了!”方才悬起的心也落了下来。
那人放下流萤,微微颔首。而流萤却又折回了岸边,眼瞅着就要往下跳去,却又被苏长悠一把拉了回来:“你干嘛?想找死啊?!”
流萤愤愤地盯着他,道:“我铃铛掉水里了。”想是方才落水之时无意间掉下去的。
“啊?!”苏长悠松开手,蹲下身子去看那水,“奇怪,这水方才还可在上行走,又为何突然会落空了?”说着伸手去搅了搅。摇了摇头,准备下水去捞铃铛。
还未湿足,身后的白衣人道:“不必了。”
苏长悠扭头回望,那白衣人张开手掌面向水面,河中一时间波涛翻滚,不时一枚银铃便落入那人手中。
苏长悠在心中连连夸赞,不觉出了声:“好!厉害!”说完有有些心虚地捂住了嘴。
白衣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铃铛上,呆滞了。须臾,又将铃铛交还给流萤。
“多谢。”
白衣人道:“举手之劳罢了,小朋友可要收好了。”
不知为何,流萤从这人身上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兴许是因为这人举手投足间都是温柔,连声音也让人安心。
“不知各位可是要进去?”
“嗯!”苏长悠点头。
白衣人又道:“那不妨随我一同进去可好?”
苏长悠正是求之不得,道:“当然可以,只要不会麻烦你便是了!”
白衣人摇摇头:“何来麻烦,不过是顺路罢了。”说着俯身摘取一朵兰花,以灵力散于空中。
顷刻间,丛中卷起数片花瓣,纷纷扬扬,似一场花雨。花瓣间,流蝶翩跹,夹带着灵力。
花与蝶聚到一起,化作一个少女,墨发挽在脑后,束成一个简易的发髻,发带扎着蝴蝶结。双眸清澈,却激不起任何涟漪。
她落地,单膝下跪,清冷着声音道:“不知大人唤我前来有何贵干?”
“不必多礼。”
蝶妖起身,依旧恭恭敬敬地站着,等候那人发令。
白衣人道:“思魇,让他们进去吧。”
蝶思魇抬眸望着白衣人,又看了看苏长悠一干人,道:“可他们身上并无通行令!”
白衣人挥了挥手:“无妨。”
见这位大人发话,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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