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两辆马车便齐齐停在了路边。
“……”苏长悠刚挑开车帘,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婶便急道:“我……我也不知道啊!乐儿她头好烫!”
车内,乐儿倒在宋婶腿上,紧皱着眉头,一张脸蛋通红。
苏长悠努力让自己冷静,上车去检查。
车外,宋婶等人等的焦急,只能围着车转来转去,见苏长悠出来,又纷纷拥上去:“先生,乐儿她怎么样了?”
苏长悠也慌,揩了揩额上的汗水,道:“乐儿她上次的伤还未痊愈,如今这是旧伤复发了。”
众人闻言皆松了口气,流萤却转身回了马车,不着痕迹的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切,真是没用!”一旁的许从心满脸嘲讽,负手站在一边,这倒也罢,如今却还说风凉话。“不过是打次架,就伤得这么重,真是个拖油瓶!”
苏长悠面露不悦之色,反正从记忆来看,这人给道无晴的印象不是很好,集势利、懦弱种种缺点于一身。苏长悠此刻着实想飙话骂人,但还是给生生忍住了,只是鄙夷地望着他。
道云溪也狠狠地瞪着他。
“你……”
还未等孟榆歌骂完,戏笙却开口了:“当日我们都在苦战,而你呢?!一个人去躲起来,如今,竟然还有脸来笑话别人?!”
戏笙一向温润,如今说出这番话来,那这人就定是令人厌恶至极的了。
“废物。”马车中传来一阵闷响,“做人就要有人样。”
——骂得太棒了!苏长悠很满意,看来自己不用骂人了。
“你、你们……”许从心受众人指责,心中虽不悦,却也要脸,便不再说什么了。
气氛一度压抑着,宋婶的慌张却打破了这局面,她焦急地踱着脚,道:“怎么办啊?我们 ……我们没带药啊!”
众人就此放过了许从心,因为乐儿比他重要得多。
“啊!那怎么办?”一群人悬着心,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流萤拎了一个包袱跃下马车,不紧不慢地打开,只道:“药在这儿。”
苏长悠来不及思考哪儿来的药,便慌忙拿去喂乐儿。苏长悠站在车外,扭头道:“你这药……从哪儿来的?”
流萤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扬首看着他道:“出门时随手拿的。”
闻言,苏长悠舒了口气,有些力竭:“幸好……”
夜色已深,风刮过叶丛呼呼地响着,透过头顶稀疏的枝叶时能看见略显明亮的月色与星光。
马车内,许从心与宋婶、戏笙和孟榆歌坐在一起,四人皆不语,戏笙与孟榆歌时不时瞪一眼许从心。许从心也自觉理亏,不做反应。
另一马车内,小胖和云溪已经睡沉了,紧张了一下午,现在总算是能歇下了。
而乐儿依旧横躺在车内,脸色稍微好了点。
苏长悠坐在车边上,手里握着缰绳,他有意快点,却又生怕乐儿受颠簸,只稍微较先前快了点儿。
他看了看与自己一同坐在车外的流萤,微微笑着,他实在没想到流萤竟肯能腾
出位置让乐儿修养。
流萤靠在车壁上,好像已经睡着了。
苏长悠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伸手轻轻拍醒了流萤:“小萤儿!小萤儿!”
流萤眯着眼,脸色有些发白,软声道:“怎么了。”
“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晕车?”苏长悠忍俊不禁,“你晕车?!”他很努力地压低了声音,咯咯地笑着。
流萤恼怒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行人兜兜转转几日,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苏长悠兴奋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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