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朋友这次侥幸逃过一劫,你记得把这句话带给他。”
说罢,女皇拈子打下,重新提起了攻势。不知,是不是女皇这番话起了作用,颜烈也瞬间打起了精神,连眼睛都带着光。
棋盘上的形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女皇常与祁灵修下棋,如今换了颜烈当对手,却莫名觉得颜烈的棋风与祁灵修相似的很,落子轻快,棋形灵动,善于以静制动,弃子十分果断。
“你让朕想起一个人。”女皇眼波一转,笑道。
颜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女皇会突然这么问。迟疑了片刻,道:“陛下说的可是祁司丞?”
女皇不答,只笑着睇着颜烈,颜烈只好继续道:“我曾在祁司丞的棋师门下学过两年棋,与祁司丞算得上是半个同门,半个同乡。”
女皇微微挑眉,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老实。
其实,她只是试探。
棋风相似这种事,太过虚幻,她本身也不敢十分确定,颜烈会和祁灵修有这么一层关系。但谁知,他竟承认了。
半个同门,是因为学棋。那半个同乡,便是因为那场海难,就发生在东昌郡东边的海上。
“听说,你在东昌住了五年。”女皇落了一子,诱惑明显。
颜烈眉头一紧,手放在棋钵中,迟迟不拈子。
女皇继续道:“东昌是个好地方,虽然偏远,但民风淳朴,适合疗伤。”
颜烈勉强笑了笑,道:“伤心事,不提也罢。”
说着,拈起黑子,正要下落,突然一道惊雷在窗外闷的炸响,颜烈的黑子没有拈稳,掉在了棋盘上,骨碌了两圈,差些掉在地上。
正在此时,內侍忽的小跑着进了屋,在女皇耳边轻声道:
“陛下,太后从洛河行宫传来消息,七日之后回京。”
太后……
女皇有些出神,对太后这两个字有些生疏,毕竟在她的记忆中,加上“梦中”的一年,她已经有两年没有听过这两字了。
明惠太后,夏侯千的女儿,夏侯世嘉要回来了。
女皇抿唇蹙眉,先皇去世后,刚过一个月,她这位母后便借口不愿待在伤心地,在洛河行宫住到现在,可谓是悠闲的很。这次急着赶回来,定是听到了什么口风。
夏侯国公和王太师,不愧是盟友,为了保王昭,连太后都出动了。
七日回京,算上送信的时间,离夏侯世嘉回宫,应该还有五日不到了……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响。
颜烈的声音已经有些抖了,道:“这盘棋,我输了。”
女皇回神,看到脸色苍白的颜烈,心知,这是颜烈的心病犯了。她吩咐內侍,把棋盘端走,道:“输赢未定,卿若不舒服,那就下次继续。”
颜烈勉强的点了点头,扶着额,起身下榻,准备回床上休息。
“卿身体上的伤好些了么?”女皇突然问。
颜烈停下脚步,恭敬笑道:“好多了,多谢陛下关心照顾。”
“不谢。”女皇回头对內侍道:“今晚替颜公子收拾准备一下,既然身体已经好了,明日安排他出宫去吧。”
颜烈怔在原地,完全没有想到,女皇会在这个时候赶他走。
还没等他说什么,女皇已跳下矮榻,掸了掸衣袍袖口,便离开了房间。
门一开,雨声明显大了起来。
门外早有侍从立候,一见女皇出来,马上撑伞披油衣,一眨眼的工夫,房门又被合上,空气彻底安静下来。
颜烈转头看向內侍,歪着头,一双桃花眼缓缓勾起了一层温柔的笑,似乎想从內侍身上,看出来她刚刚到底跟女皇耳语了什么。
內侍被他瞧的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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