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吧?圣诞节那天说好了,回国的话要见一面的。”幸村精市提起他们之间的约定。
花岛月凉点头,“幸村学长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真是的,小姑娘又变成原来的称呼了,听着真让人有些不舒服呢。幸村精市稍稍皱眉,片刻后将这不舒服的情绪藏起来,没有纠正称呼的问题,而是说:“是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本来想着在你回国那段时间就跟你说的,可是你又不愿意见我,我只好亲自来找你了。”
“是什么事情呢?”花岛月凉问。
清风携带着几片樱花花瓣被吹落,有一两片在两人身侧盘旋,有一两片拂过花岛月凉的脸颊落在她的身上。
幸村精市瞅着这幅画面,蓦然笑了起来,眼带笑意的看着她的眼睛,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有些干涩,手悄悄的抓紧了自己的衬衫,“刚才我亲了一下风,没想到下一秒它接着就拂过你的脸颊了…”
他的声音被风托起,揉碎在天台上。
花岛月凉原本已经降下去的脸颊腾地又开始变得滚烫,尽管幸村精市说的很隐晦,但她还是能模糊的理解他的意思。但又怕不是自己想的那个答案,于是她便想开口确认。
然而幸村精市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权利,反而接着说,“月亮,你先听我说完好吗?…前些日子我想了很长时间,也反复确认过这种让我捉摸不透的感觉就是心动,其实我本来想在跨年夜那天跟你说的,但是后来一想这种事,还是要当面跟你说才算有诚意。”
“于是,我就一直等啊等,等你回国,等我们见面那天。没想到一等就是这么长时间,最后实在按捺不住了,于是我便来找你了。”
“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花岛月凉。”
幸村精市说完这句话后,便没了声音,静静等着花岛月凉的答复。
一秒,三秒……十秒,仿佛像过了一个世纪般那么绵长,幸村精市紧紧攥着衬衣的布料,这是他头一回感觉到慌张。
“对不起,学长…”花岛月凉斟酌了半天,终是说出了口。
到底还是被拒绝了呢,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失望的收回视线,攥着衣摆的手指也渐渐放松,语气难掩失落,“果然如此呢……”
又一阵清风吹来,卷起花岛月凉肩上的花瓣,飘向远空。太阳渐渐西沉,橙红色的光线笼罩半边天,为天空新增一番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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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是公交车刹车的声音,这路公交车里有一辆车的刹车还没来得及更新,便有这样刺耳的声音。
“那个……学长,车来了,那我先走了。”花岛月凉站在站牌前,转身对幸村精市说。
幸村精市本想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却在看见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以后,手僵在半空,最后不得已若有似无的掠过花岛月凉的发梢,“路上小心,到家以后记得跟我说一声。”
“嗯,学长再见。”说完这句话以后,花岛月凉飞快上了车刷完卡之后挑了一个窗边的位置坐下,朝窗外看,对幸村精市笑着挥手。
幸村精市站在原地目送车子驶离视线后,这才折回学校里,轻车熟路的走到网球部,推开门准备进去,脚刚踏过门槛,就被身后一道冷声止住步伐,“与网球部无关成员不得进入!”
幸村精市回头,报予笑意,“弦一郎,现在连我也不能进去吗?”
真田弦一郎看见幸村精市的瞬间,瞳孔有些微缩,接着他别过脸拉低帽檐,“我不是这个意思。”
“Ma,弦一郎还真的是恪尽职守呢,我很开心。”幸村精市与真田弦一郎并肩走进球场,与此同时还不忘调侃刚才被真田弦一郎拦住的那个画面。
真田弦一郎不看他,他心知幸村精市的性格,“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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