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眨眨眼,为自己错放的信任感到失望,走出迷茫的她瞪了一眼路易斯,凛然打开骰盅:“挑战!”
路易斯来不及说什么,无奈道:“反过来一样的道理,为什么九号要这个时候出声?我根本没有搞事的机会啊。”有也是要把季淮拉下马,趁早为民除害。
盅盖打开,和路易斯说的分毫不差,十八个3,一二五六六六。
诺拉脸红,懊恼不已。她的坏毛病就是不喜欢动脑,喜欢冲动行事。如果她相信路易斯报十八,那么九号男生无论是挑战她还是加码后被路易斯挑战,结果都是输。她刚才误以为九号的意思是如果她报十六,那么路易斯刚好能报十八,赢第一局。但由于中间夹着九号,九号当然不会傻傻地报十七,其实等着路易斯的只有输。
“你这家伙一如既往地难对付。”路易斯手指敲击着桌面,侧头笑道。
季淮:“彼此彼此。”
路易斯:“你对姑娘说谎良心不会不安吗?看来你的话比你的名字还要多一点水分。”
季淮很少嘴上打败仗:“我那是对你出手。”
学姐收回骰盅,准备开始下一局。阿拔斯问诺拉:“你的能力是什么?”
诺拉:“控制光线。不过我现在只会快速变亮和变暗。”
阿拔斯点点头:“下一局你帮我扰乱其他人吧。”他的嘴唇不动声色地翕动了几下,诺拉转了转眼珠,没啥表示。
第一局毫不意外地先出了炮灰。大家经过一轮热场,已经蠢蠢欲动,各自结盟,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
“该死!被丹·伦巴萨这个小狐狸骗了!”
“怎么了?刚刚线人不是证实了伦巴萨辖地内至少三个区的源晶矿被无人机轰炸了吗?他们的核心开采线和高精尖切割提炼设备也毁于一旦,短时间内源晶的供给难以恢复,价格必定大涨。我们少了一大笔灾难性的损失,还白赚了三十亿黄金,哪里不妥?”
男人揉碎了手里的纸,嗤笑:“源晶价格被推高,意味着黄金很快要被打压抛售,哪里有三十亿?虽然伦巴萨家支持不了多久高价位,加上伊万诺夫及其附属家族严控源晶在飞行器和机甲上的使用,源晶长期走势必定一蹶不振。
我甚至不怀疑之前的大空头就是丹。他现在手握大量资金,源晶一文不值不仅使大公子的资产急剧缩水,现在利率走高,甚至有违约风险。法希尔家支持的四公子也是损失惨重。一石二鸟,这小子算计得好。
这是逼着我们合作啊。”
“为什么?听起来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损失?”
“蠢货。如果从始至终冷眼旁观也就罢了,一旦搅合进这场夺嫡大戏,站错队导致连汤都没喝到几口的,离滚出这个圈子就不远了。”
他们的目的从来不是削弱伦巴萨,而是瓜分它。
七大家族并立太久,是时候称王论寇了。
*
陆初小口喘气,整张脸通红,手脚冰凉。还是在猜大小的游戏房间,但现场比酒鬼们在群魔乱舞还疯狂。忽明忽暗的视野、高速旋转的桌椅、乱入的记忆场景、突然爆发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失重感……每一个出局的人,都在竭尽全力地让留在桌子上的玩家“享受”游戏。
陆初觉得自己能留下来全靠老天可怜她,夹在几个针锋相对的大佬中间,每次都险之又险地避过一劫。而且在压抑起伏过大的感情这方面,她算是自我防御的高手,十多年下来一修炼出了一套绝妙的伪无情心法。
在经历了一轮轮真真假假的刺探、挑衅、算计、你唱我和的厮杀之后,游戏终于来到第七盘,也即只剩下十个人了。
学姐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骰盅,把它倒过来像陀螺一样转起来,懒洋洋地开口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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