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薛南山不知她为何惆怅,以为她是断了线索,便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
他正想问是否要回房,谢云锦却示意他噤声。隐约有更为清晰的打铁声传来,谢云锦愣了愣,便朝着园林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她踩中了一块光滑的卵石,当即脚下一滑险些跌坐在地。谢云锦惊叫了一声,幸亏薛南山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没有让她受伤。
谢云锦惊魂未定,正趴在他怀里缓着,却听到了开门的声响。
两人回过头去,看到淮阴王披着一件披风,推开一间茶室的门,看到他们时显然有些惊讶。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进了贼。”他松了口气道,“不知道二位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我园子里是为何啊?”
“我心情不佳,拉着夫人陪我出来散散心,赏赏月。”薛南山笑道,“本来只是随便走走,没想到竟然走到这里来了。不过王爷怎么不在卧房里睡呢?”
“我今日喝多了茶,也不太困,就没急着回去,谁知道看书看得久了,竟在这睡着了。”淮阴王打了个呵欠,“平日里我也不常来这地方,今天可真是中了头彩了。”
他笑了起来,薛南山也陪着笑,便同谢云锦一起向他告辞。
“你是独自在此吗?”临走前,薛南山忽然随口问了一句。
“本来阿斯如也在,还有我几个守卫。”淮阴王对他道,“不过阿斯如领着他们上夜去了,大约再过一阵也就回来了。”
薛南山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他一句好好休息。
他与谢云锦一路上都很沉默。回房之后,薛南山紧闭房门,又见四下无人后才小声问谢云锦,可有什么发现?
谢云锦却摇头。她只是隐约觉得那打铁声就在园林附近,却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而且走了这一圈,也没有看到除了淮阴王以外的任何人,更别说是在铸铁了。
“那声音就在园林附近?”薛南山问,“若真如此,或许我们可以在白天的时候到处转转,看看是否有什么收获。若真有人在铸铁,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两人心念定,便各自合衣睡去。第二日起来,还是以散心为借口,在王府里闲逛。
然而,即便各处角落各个屋子都走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连找了两日,都毫无收获。那打铁声也时有时无,始终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谢云锦有些失落。不过那几日打铁之人虽然没找到,倒是遇见了好几次裘郎中。他受伤很重,时常坐在廊椅上休息,看那些花鸟鱼虫。
看他脸色苍白,神色也有些倦怠,薛南山倒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人是为了帮自己挡灾才被伤成这样,若是毫无表示的话,倒也说不过去。
于是他就走到了裘郎中面前,同他寒暄了几句。
谁知裘郎中却不接他的话。他沉默了许久,忽然轻叹出声。
“世子爷,你不该来淮阴王府。”他轻声道。
薛南山眉头一挑:“为何?”
“我还在寻找,能令你信服的东西。”裘郎中轻声道,“或许……不会太久。”
他讲话云里雾里,且毫无关联性。薛南山以为他是被傅东流打坏了脑袋,也不敢多问,只能顺着自己的思绪继续。
又过了两日,淮阴王忽然对他说薛险岭这几天会过来,给他们送些银两衣衫,也来看看近来如何。
“这孩子倒是有心。”淮阴王感叹道,“知道你在我这,很担心你受了委屈或者吃不饱饭,这不,马上来送月钱了。”
“你这张嘴里是吐不出什么好话来的。”薛南山冷笑,“他来就来吧。只是劝他小心点,别让他被我父亲抓住了把柄。”
“这有什么的,等他来了,你亲自说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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