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跑!”
……
一阵鸡飞狗跳的追逐戏码响彻整个村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活在他们俩人耳中刘嫂子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
“肆先生,我们要不回避一下?”顾媤担心她和肆先生会被那个叫刘嫂子的人发现,于是开口提议道。
“放心!他们看不到我们!”肆先生收回了望向村东头的视线,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回道。
顾媤虽然好奇肆先生是怎么做到的,但并没有问出口。
因为那个刘嫂子已经来到了这,就站在他们的左侧不远处。她的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粗壮的男人,各自扛着一个□□包袋,一人一手还抬着一个□□包袋,一共三个□□包袋,都一块扔到了地上。
只是,不知道这麻包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顾媤看着那三个麻包袋,眼眸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八婆,我来了!快出来开门呀!”刘嫂子走到院门前,扯着嗓子喊道。
“来了!来了!”那是一个苍老又中气十足的声音。
下一刻,院子的木门被打开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脸上长满皱纹的老人从院里走了出来。
她就是肆先生的奶奶吧!
顾媤下意识地望向肆先生,却见他神色如常,一点儿也没有见到多年未见的亲人的那种激动的情绪。
“八婆,您瞧!我给您带什么来了?”只见那刘嫂子饱经风霜的脸上挤出一堆笑,带着讨好地道。
“刘嫂子,这次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尽是些低劣货色吧?”八婆皱起眉头,质疑道。
“八婆,您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那些货哪一个不是上万算的!也就你那宝贝儿子眼界高,瞧不上我那些货!”刘嫂子一边领着八婆过去两大汉那看货,一边有些不高兴地道。
“我儿子整个人就好看得像仙人似的,一般的庸脂俗粉能配的起他?”八婆生气地横了一眼刘嫂子。
“是、是、是!您的儿子长得最好看了!”刘嫂子生怕气倒了一把年纪的八婆,连声低头道。“来、来、来!我们先瞧瞧这次的货!”
那俩个壮汉轻巧熟路地解开三个麻包袋,将里面的货露出来。
女人?
那三个麻包袋里面装的竟然是女人!
“他们……”顾媤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想的没错!他们是拐子!确切地说,这整一个村子的人不是拐子就是拐子的亲人!他们需要女人、需要孩子,可是他们没有钱。那怎么办呢?他们只好自己既当拐子,又当最终的受益人了。这样不就很好地解决了两难的困境!所以,整个村子是罪恶之源,也是罪恶滋养之地。”肆先生说起这个残酷的事实时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那般平静淡漠。
然而,就是他这冷漠的语调给了她致命一击,彻底地摧毁了之前她对于这个偏远落后贫穷的小山村的所有怜悯和同情。
这里不需要同情和怜悯!
肆先生这句话说得多好!
在这里,他们要的从来都不是同情、怜悯。比起外面那些过得相对富裕只知道同情、怜悯生活在偏远山区的群众的人,譬如她,他们是那么的清醒,从来就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为了得到他们需要的,他们甚至不惜践踏法律于脚下,行走在法律的边缘之外,拿自己一生的自由或者是性命去换取。
一个村子,不,也许是整片山区的人都犯了法,是法不责众,还是犯者当罚?
这是一个自古争执不休的辩题!
不管顾媤是如何想的,都无力阻挡这一切的发生。
“怎么都昏迷了?这样子我怎么知道哪个嗓子好听哪个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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