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去吗?”约翰发动着皮卡车,在知道布鲁斯也要去见自己的父亲后,有些踌躇的问了一句,虽然他的口气轻松,布鲁斯还是能从里面察觉到深深地担忧。
一个从没有在家庭聚会里被谈到的人,约翰的父亲,而约翰明明是阿尔弗雷德的……布鲁斯诧异的看了眼阿尔弗雷德,却发现后者正低头观察着花束,沉默不语。
“他需要一些启迪。”阿尔弗雷德这么跟约翰说道,带着布鲁斯来到了距离庄园不远的一处教堂。
乡间的小教堂建在山上,规模不大,有着高高的围墙和尖尖的塔楼,整座建筑物的白色外墙在时光中被洗刷成米黄色,阳光照射在古老的砖石上满是岁月的斑驳和宁静。
教堂里有很多前来做礼拜的小镇人,零零散散的站在广场上聊着天,中央的喷水池坏了,被不知道什么人种上了荷花,一抹翠绿喜人。
约翰直接找上了一个熟人开始聊天,而阿尔弗雷德则带着布鲁斯绕路去了教堂后面。他的步伐熟练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急促,等他们从塔楼的阴影里穿过,面前是一片打理的很好的茶园,规模不大,一段戏曲声在空气中悠哉的放送着,让人突然从英国的乡间来到了东方的茶园。
布鲁斯寻声看去,一位头发银白的老人坐在一张藤椅上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一双有些粗糙的手配合着婉转的唱腔如同穿花蝴蝶般变换着手势,即使那双手饱经风霜已经不再纤美,但是手指屈伸间依旧能够察觉这双手年轻时如兰瓣如玉葱的曼妙。
布鲁斯知道这应该就是约翰的“父亲”了,也应该是阿尔弗雷德的……
“天气真好啊。”阿尔弗雷德笑笑,熟稔的走到那人旁边的一张藤椅上坐下来,将手中的花束插在了一个空着的花瓶里,仿佛他们昨天才见过,而阿尔弗雷德应着承诺给这个人带来了一束花。
“你是谁?”银发的中国男人不解的看着阿尔弗雷德,目光中带着十足的困惑。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唐装,本该是一副慵懒的胡同老大爷装扮,却被这个人穿出了中山装的禁欲感觉。
嫩红色的蝴蝶扣一直扣到最后一个,他的后背挺得笔直,即使他已经垂垂老矣,从他的身姿中依旧能看出他年轻时会是多么的英俊挺拔。
老人的嘴唇和阿尔弗雷德一样纤薄,轮廓清晰,有一种说法,这种嘴唇的人都很薄情而且孤傲,只是面对着似乎很“陌生”的阿尔弗雷德,男人并没有说出赶人的话,而是放松的靠在藤椅上,舒服的呼吸着。
布鲁斯看着两个人都把对方当做空气的做法深深地皱起眉,这个被阿尔弗雷德养大的可以说是阿尔弗雷德儿子的男人从前两者的相处中感到一种紧绷,仿佛两个人随时都能抛下对方离去,可是他们只是静静的坐着,听着收音机中的京剧,看着没有对方的庭院,仿佛一副凝固的画。
一直到教堂的义工们来喊那位银发的老人去进餐这份沉默才结束,布鲁斯也才知道老人的姓氏是“song”,一个很普通的中国姓氏。
“我要回去了,希望你喜欢这束花。”阿尔弗雷德先一步从椅子上起身。
“我不认识你先生。”宋先生的表情依旧困惑,但是布鲁斯看到了后者突然紧绷的后背。
“我也是,只是我希望你喜欢这束花。”阿尔弗雷德终于笑了起来。
“它很好看。”宋先生点点头,接着就不再理会阿尔弗雷德,率先起身跟着义工离开。
约翰在迟一些的时候和布鲁斯他们回合了,看样子似乎是跟自己的父亲说了会儿话,再回来时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他开车带着二人下山,直接来到了韦恩集团一处隐蔽的停车场,把给阿尔弗雷德准备的葡萄酒和一些香料交给布鲁斯,才有些不舍的准备离去。
“那个……阿尔弗雷德,你明年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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