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仔,唔好咁固执。”
他又和徐先生说了几句,抬头时看到了安静的情人,一个过分俊气挺拔的青年,身材高大,目光朗朗,脸上残存着几分青涩,但眼神非常沉稳,目光专注,一眨不眨的看着徐先生的背影,没有打扰。
友人低下头和徐先生说了句,徐先生回头看了情人一眼,他的目光比平时要深邃得多,点点头,脸色淡漠的回头看落雨。
友人只好朝楼梯走过来,他是海滨人,和徐先生一样,偶然会用粤语,经过情人身边时他忽然挺住脚步,低声说:“周归粲系吧,如果你中意佢,就好好待喺佢身边,但系绝对唔好开口,也唔好让佢知,你中意佢,我为你好,信我。。”
(周归粲是吧,如果你喜欢他,就好好待在他身边,但是绝对不要开口,也不要让他知道,你喜欢他,我为你好,信我。)
情人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他走到徐先生身边,陪他看了一会落雨,才和他开车回了家。
路上徐先生靠在副驾驶假寐,情人的目光明明灭灭,愁肠百结,问出一句轻轻的话:“徐生,阿琼是谁啊。”
徐先生似乎睡着了,情人也没有指望回答,隔了很久,他才听到男人低糜冷淡的声音。
“徐琼,是我姐姐。”
情人愣了好半天,不敢看徐先生睁开的眼睛,也没有再追问,他有预感,如果问下去,他在徐先生身边呆不长。
他开车回了家,徐先生从头至尾都没有和他交谈。
这状况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才好些,但情人却不敢问了。
X城的天气很热,外出太久,他想回海滨喝靓汤,和徐先生玩数独,给他的白瓷杯里加一些热水。
他想看徐先生站在咖啡机面前倒咖啡,吃早餐时咬面包的样子,他想听那张冷淡却柔软的嘴唇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和他没有关系也可以,或者摸一摸银丝绸柔软温凉的触感,在他白腻骨感的手指上留下吻痕。
他想做的太多,脑袋里风花雪月,嘴巴里闲话家常,情人说:“leo,原来真有成王这个人啊,我还以为是编剧杜撰的,怎么会有人这么厉害,又是文韬武略,又是诗词歌赋,什么都会,偏偏多情善感,为一个小小的舞姬饮了鸠酒呢。”
情人上学早,但进了演艺圈就荒废了学业,十七八岁就在圈里打拼,虽然两三年都只是个十八线,也咬牙坚持下来了。
每次看剧本都很费力,理解不通的,就自己写一沓厚厚的笔记,他一边玩游戏一边说,徐先生就慢慢和他讲那段历史,讲的很杂很细,乡野趣闻和正史掺杂,慢慢构筑出一个爱憎分明的古人形象。
“那个时候男人结婚要戴花冠啊。”
“只在东越时期的合佘一带,红色月季寓意特殊。”
“啊?”
“怎么。”
徐先生的声音轻淡低糜,好像鸿雁掠过湖水。
小情人抬起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徐先生,他想起来怼在脸上的红玫瑰,冲徐先生笑了笑,垂下眼帘,眼睛毛眨了眨,很乖,也很俊气,却不知怎么,没来由的感到失落。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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