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轻声道,“我回来了。”
“菲利克斯?!”该隐掩饰不住的惊咤浮上表面,他停下了手上的运动,走过去解下锁,打开大门,“你没事了吧?”
该隐询问着,然而菲利克斯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用隐晦的、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菲利克斯没有接话,该隐也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聊下去,一直以来,充当话题引导者的都是菲利克斯,现在他不说话了,该隐又不是擅长聊天的人,而且,他的眼神也让该隐有种膈应感,两人间的气氛于是迅速冷却下来。
就这样,两人对着沉默了很久,直到菲利克斯收回了那种复杂的眼神,若无其事地露出那种阳光的、灿烂的笑容,才算缓和下来。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菲利克斯那副神态,在两人间隔开了裂缝,该隐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菲利克斯,好像变得纤细安静了点。
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转瞬即逝,因为他找不到更多的能够证明他的猜测的原因,所以这一个疑问也只能被他当做错觉压在心底。
“那些人……”该隐吞吞吐吐,寻思着怎样讲,才不会在菲利克斯的心上再捅上一刀,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菲利克斯看起来比他看开多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从那些巫师口中知道了,该隐的家族有人负责魔法界和社会的交接事宜,所以,只要不涉及需要保密的事项,他可以完全告诉他。
“他们告诉我,我有精灵血脉,虽然是很久以前的祖先传下来的血脉,而且很淡。”他耸耸肩,面上说不清是骄傲自豪,还是惋惜,亦或是高高在上,或许都有一点,“总之,我因祸得福,受到刺激觉醒了,算是混血吧。”
“是吗?那挺好。”该隐附和道,但是他的面上却并没有多少艳羡或是自卑,平淡得就好像只是说了中午吃什么一样。
看着这样的该隐,菲利克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想起了巫师们的交谈。
‘斯得家的大小姐曾经失踪过一年。’
原定为继承人的阿比盖尔失踪这件事就不算小了,而且那段时间,斯得家族出动了大批人员寻找,都没有找到,就在他们都以为阿比盖尔凶多吉少的情况下,她又突然回来了,还带着几个月的身孕。
这个父不详的孩子就是该隐。
而无论他们怎样询问孩子的父亲是谁,阿比盖尔都说不知道。
当时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遍了,甚至魔药都有试过,但是,阿比盖尔的茫然是真的,她真的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本来他们并不太在乎孩子的父亲的,甚至连这个孩子都不太在意,但是,在生完孩子后,阿比盖尔开始了不对劲。
夜里无缘由的梦游,出现畏光现象,性格向冰冷残酷转变,嗜睡,皮肤逐渐苍白,唯独唇色嫣红,整个人都开始了憔悴。
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阿比盖尔是被转化为了血族,也请过低价血族判断,但是被否定了。
阿比盖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一天当中,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在她死亡的前几夜,她每晚都从睡梦中哭醒,偶然精神正常的时候也会像他们发出求救信号。
作为魔法界和社会的交接人,他们如果付出足够的代价,还是能够获得一些好东西的。而他们也没有吝啬,倾尽全力救治。
但是没用,所有的举动都无功而返,就好像上帝亲自定下了她的死亡日期一样,在生下该隐的七日又七日后,阿比盖尔死了。
没有伤口,没有诅咒,死得安详,死得稀奇古怪,令人颤抖。
至今为止,巫师们还是没有探查出阿比盖尔死亡的原因。
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该隐是这一切的根源,但是他们在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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