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恐吓信么?!”
林蔚然看着鹿野手中带血的铭牌,蔚蓝的眼睛写满震惊与担忧。
鲜红的液体顺着铭牌的边缘一滴一滴朝着下方落去,铭牌上大写的’鹿野’两字被红色染得一塌糊涂。
“把这东西寄给你的人,可能真的想要杀死你。你或许会非常危险。这种情况还是找校方解决吧,比如风纪委,他们……”
鹿野轻轻嗅了嗅之间指尖残留的红色液体的气息,然后把写着自己名字的带血铭牌连同黑匣子一同扔进了垃圾桶里。
“放心,不是血,不过是国画颜料罢了。这样没新意的恐吓信,还不至于需要劳烦那些家伙帮忙。”
“你怎么把它们全都扔掉了?”林蔚然看着鹿野。
“为什么不能?我可是有好好进行垃圾分类之后才把它们扔掉的。”
鹿野拿着雪白的餐巾纸一点点擦拭指尖的残留的红色痕迹,表情漫不经心。
仿佛那铭牌上面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被预告死亡的也完全不是自己一般。
“不是垃圾分类的问题。这匣子和里面的东西没准藏着什么信息,可以帮忙抓住那个恐吓你的犯人。”
“这东西太晦气了,放在我身边多一秒都不行。”鹿野撇了撇嘴。
“……”
虽然很任性,但是好像的确很有道理。
“你现在没关系么?寄匿名信的人没准就是之前推你下水的人,万一他真的丧心病狂再次找上你怎么办??”
或许会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地方。
“嗯。没关系。这种人还不值得害怕。我因此陷入恐惧才是她最想要的,岂能让她如意。”
“……”
“而且她或许还会再次动手,到时候想要抓住她,一定会比现在大海捞针要轻松很多。”
……
托林蔚然的福,鹿野的晚餐吃得非常开心。
她几乎是一路哼着小调,步伐轻快地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打算吃几片药,就直接洗漱睡觉了。
最近倒春寒,正是天气温差反复多变的日子,前些日子又落了水,身体有些微微不适。
只是不喜欢因为体弱、无能而耽误事情的自己,所以一直装着什么都没发生的强撑着身子。
该做的事情基本全都没有落下,甚至超额完成。
真是,万幸。
她吞咽下苦涩的药片,然后迅速咽了几大口水,赶在糖衣融化之前迅速吞咽下药片。
戴上眼罩,耳塞,关上所有灯和窗户,以确保自己陷入彻底的安静与黑暗之中。
她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够安心入睡。
否则半夜总是会做起乱七八糟的噩梦。
那是名为前生的噩梦。
有时是临死前的爆炸,有时是宗凌带血的侧脸,有时……会是银琅孤高的王座。
今晚梦见了爆炸。
梦里面被困在爆炸过后的舱室里面,外面是熊熊烈火,剧烈高温让视线模糊,从头顶落下的酸性液体正在一点点腐蚀掉自己的防护衣。
氧气缓缓耗尽,变成仓促的白雾。
呼吸都无法继续,
“窸窸窣窣”。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微小声音,把她从噩梦中唤醒。
她猛地坐起来,然后摘下上面画着两个大眼睛的诡异眼罩,手放在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
好像发烧了。
怪不得会做起关于爆炸的梦。
可是四周围好像一切如常。
她大睁着眼睛。
是错觉么?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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