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继任大典很简单,庄重的时间只有在新任宗主发言的时候,其余时间都让在场的宗主门生们互相寒暄。
于珩作为主角自然是忙里忙外,每个都要照顾一下。
许多人对于珩的印象就只有射日之征的那段时间,大多都是溢美之词,实则也是为了表达“苟富贵,勿相忘”之意。
甚至有人不惜捧新于宗主而踩老于宗主。
“要我说,于宗主你当年是真的很对!当年于家二话不说就巴结上温家,你不惜与家族反目投奔江氏,实在是大仁大义之举啊!”
“是啊!还是于宗主有远见!”
这话在这种场合着实令于宗主尴尬,毕竟怎么回答都不太对。
可于珩只是笑笑,回应道:“故人已去,就让他安息吧。”
“是啊。今日这于家有于宗主接手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来来来,敬酒!”
于珩端着酒杯,笑意浅浅地敬大家,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江澄默不作声地端着茶杯,阴沉沉地看着堂上笑眼弯弯的于珩,直至大典结束。
大典结束已是傍晚,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不到申时就暮色沉沉。
于珩送别了最后一位宗主,正欲关上大门,突然有一只手抵住了大门,透过门缝,可以看见一只怒火中烧的杏眼。
他打开,见是江澄,又看了看他的周围,和善地问:“江宗主,这是何意?你的侍从都走了吗?”
“走了。”
“……江宗主是有何要事跟我说吗?”于珩很懂得察言观色,命旁人先退去打扫宴厅,独自一人站在门外,双手合着袖子,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
“你难道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江澄的语气很冷,可是眼神却是炽热的。
见于珩一脸茫然。江澄气急了,拽住他的手往于宅旁的花丛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下。于珩也没反抗,只是不太情愿地被他拽着走。
“江宗主,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吗?”待江澄停下,于珩挣脱开他的手,眉眼有些不悦。
“你……”江澄惊了,看着他略显不悦的神情,有些歉意地收回手,说:“这里无人,你不必用这个声音同我讲话。”
于邻钟早年常习男子声线,是以伪装成男子惟妙惟肖,这点江澄很清楚。
于珩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继而好像是在寻思什么,试探地问道:“江宗主,你以前认得我?”
“什么意思?”江澄扳住他的肩膀,“你到底……”
他的大脑飞速旋转起来。她上个月还给他寄信,不可能忘记他的;于邻钟不怎么喝酒,喝了一杯就晕乎乎的,怎么可能像今天这样喝上好几杯还谈笑风生的;她更不可能不记得他早就戒酒改喝茶了。
“你到底是谁?”江澄的手劲变大,狠狠地低声问道。
于珩本来就不爽这个江宗主全程对他如同饿虎扑兔一样的视奸,要不是云梦江氏不好惹,他早就暴露暴躁的本性了。
他也回掐江澄,只不过是掐着他的腰,脸上虽是在笑,却笑得不走心,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哎呀,江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谁不是请帖上写得清清楚楚了吗?要不然你以为参加的是谁的继任大典?”
江澄被掐着腰几乎是虎躯一震,可他知道对方只是挂着一张和于邻钟相似的脸,根本不是她,便也不甘示弱,一拳把他撂倒,按在地上,恶狠狠地问:“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停停停,我是于珩!”于珩见江澄手上的紫电在发光,有些怂地吞了口口水。
“撒谎!”
江澄可从没在于邻钟脸上看到这种求饶的表情。他很想扇他一巴掌,可看是于邻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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