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这倒不是。”老鸨也答得干脆,有所隐瞒对她来说没有半点的好处,因而她也知道进退,她指了指床前的梳妆台道:“这些个梳子、香粉、口脂之类的小东西呀,还是冰儿生前用过的,整间屋子大的格局么……唉,冰儿先前那样的布置太素了一些,不过她是清倌人,我也就不好说什么,现在就……”
她说得已经很明白了,白雪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瞧见了一个精致的瓷盒,他觉得有几分眼熟,却对这些到底是不怎么了解的,便看向了玉潇。
玉潇笑道:“白宗主也有求人的时候?往常求着你陪我上街去那些个脂粉铺子看看都要了你半条命似的。”
“夫人若是不愿,本座还可直接问这楼主人的。”
白雪中没有一点服软的意思,这让玉潇不禁在心中抱怨了他一声“不解风情”。那老鸨听了这样的对话却是笑了,赶忙在一旁插嘴道:“白宗主,尊夫人是在和你逗趣呢!”
她这话说得很及时,玉潇却涨红了脸,对着白雪中愤愤道:“谁和这种木头逗趣,哼!”
老鸨识趣,没有上前,只玉潇去了那梳妆台,审视了一番,“咦”了一声,转身问道:“我看着是焕颜阁里的,不知能不能拿起来看看?”
“玉夫人尽管拿。”老鸨连忙道,不过她没说的是,在冰儿遭难后,这屋子里的东西就都已经被动用过了,尤其是这些个胭脂水粉。
姑娘家多爱美,对胭脂水粉也似乎是生来的喜欢,就像男人喜欢女人一般,而她霁雨楼却不是人人都用得这种焕颜阁内的东西的。不消说她霁雨楼内姑娘太多,寻常买些胭脂水粉类的,她都是捡最便宜、味道最重、颜色最亮的买,就焕颜阁的货色品相,是连一般人家都用不起的。她不舍得,霁雨楼内的姑娘多半也不舍得,冰儿却不同。
冰儿刚到的时候没少吃过苦头,这老鸨几乎是用尽了办法都无法让她接客,最后也觉得冰儿的说法是有些道理的,清倌人这个名头还是能引来不少的客人,算卖个噱头。老鸨本有自己的算盘,没想到冰儿是真有几分真本事,琴棋书画,尤擅舞,常常引得一众的寻欢客流连忘返,再后来,更是有胡文洁时常光顾,甚至还据传要替她赎身来着。
冰儿用的,也要最好的。楼里寻常的脂粉,她嫌太过艳俗,直接拿了银两给了老鸨,说是麻烦妈妈找人去给她换套新的来,要焕颜阁的。
老鸨在最初听到焕颜阁三个字时就不由惊上一惊了,冰儿却还强调着要全套的。如果不是手中的银两分量很足,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个大户人家当嬷嬷。只是这银两,她也不好说,是客人直接赏的。
现在,冰儿已经死了,她这屋子就不再是她的了,她的这些个最喜爱的水粉胭脂,也不会再是她的了。玉潇捏起了那瓷盒,翻过来就瞧见了“焕颜阁”的章,她打开,里面红色的膏体被抠掉了一大块。
玉潇瞧着就皱了皱眉,老鸨见她不动,上前讨好道:“玉夫人,这口脂……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有不妥,很大的不妥。玉潇心里如是道,开口却又是另一番说辞,她合上了口脂,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这里的东西,或者说是我手上的这个,除了冰儿以外,可曾有别的人用过?”
玉潇说得很明确了,是“用过”而不是“动过”,老鸨只当她是随口问问,就道:“不曾的,夫人。”
她本以为可瞒天过海,毕竟用没用过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得出来的,玉潇却在听了她的话后目光登时就严厉起来,盯着她再问道:“确定?”
玉潇的语气是不善的,老鸨听了有些发怵,却还是强作镇定地点头道:“这瞒着玉夫人也没必要啊……”
“好好好,你说的没必要,”玉潇也点了点头,却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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