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她:“我出去趟,有捣乱的,记名字。”
廖佳敷衍地把班务日志接过去压在练习册下面,冲她摆了摆手。
夏长夏把陆久炀的校服卷起来塞进书包,然后去了趟年级办公室。
午休期间,老师大多数都在职工宿舍午休,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化学老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夏长夏把门口洗脸架上的洗脸盆轻轻拿过去,然后上了顶楼。
盛夏的正午,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风有点闷,从远处刮过来,扑在夏长夏红通通的脸上,让她有一种热窒息的感觉。
春秋的校服外套被她脱了放在一边,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夏季T恤校服,深蓝色的布料衬的她皮肤特别白。
胸前发育良好,或者说是太好了,这才导致她一直穿着外套不想脱。
校服洗过第一遍,水黑的能直接当墨汁,也难怪陆久炀会过敏了。
她又拿洗衣粉洗了两遍水才开始变清。
顶楼放着一些淘汰下来的桌椅,夏长夏用水把落了灰的椅子冲干净,然后把洗过的校服搭在椅背上晒。
等衣服干的空挡里,她走过去趴在顶楼的女儿墙上四处张望。
天空蓝的很透净,科技楼前的五星红旗在风中飘扬,几个打扫校园卫生的同学偶尔传来两句笑声。
瓷白的墙体上落着些细碎斑驳的树影,树影里有嘶鸣不止的蝉叫。
她穿着深蓝色的校服T恤站在简洁的背景里,很像一副清新的风景画。
二十分钟的样子,校服就干透了,她小心且认真地折叠整齐,还了洗脸盆,才拿着回到教室。
陆久炀还没回来。
班上三分之二的同学已经午休,剩下三分之一在刷题。
没有谁捣乱纪律。
她悄悄地把陆久炀的校服给他放在桌子上,然后回到座位,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陆久炀踩着午休结束,下午上课的预备铃响之前钻进教室。
从外面带进来的热气,被教室里的空调一扫而尽。
他一屁股坐下,拿起桌子上剩了一半的水仰头喝了个干净。
缓气的空档里,看到了桌子上折叠整齐的衣服还有一瓶养乐多。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就望向了夏长夏。
小姑娘头埋在胳膊里,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后脑勺连接脖子的地方有一圈细细的绒毛,被空调风吹得左右乱晃。
他收回目光,拿起校服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残留着很淡的洗衣粉味。
好像能从那味道里看到不久前,有个人一盆一盆的接着水,用细白的双手揉搓着布料。
陆久炀脸有点烧,心跳比一路跑过来时还快。
握在掌心里的衣服,布料好像变软了,软的就像流沙,从少年的心间淌过,如同盛夏午后清新的风,吹走了他一身的浮躁。
夏长夏是被同桌摇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学生会正带着值日班的两个学生在教室里检查仪容仪表。
她猛然望向陆久炀的座位。
空的。
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子。
“你们班一共51人,还有一个呢?”
学生会是高二的学长叫吕含山,经常召集各班班长开会,和夏长夏算认识,所以问话的时候表情还算客气。
“厕所吧。”夏长夏心里没底。
“不知道今天中午检查仪容仪表?”
“他是转校生。”夏长夏解释,“昨天下午才来的。”
“那先扣一分吧。”
值日班的同学说着就要在本子写“-1”。
“为什么?”
声音是从教室门口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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