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朗气青,一大早义正在自己搭建的两间简陋的茅草屋前的小溪钓鱼。小儿爱璘在草屋内的榻上睡觉。女儿义妁在家门前搓谷子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仔细一听便知道,原来她口中所念的乃是医药知识。
“伤寒验口中干湿,可以定其症之表里轻重,然验口更党验唇。口唇关手足阳明胃肠二经,又关手足太阴脾肺二脏。故验唇色红润,里未有热,但宜辛温散表。唇色干枯,则里已有热,宜清里。唇色发黑,烦渴消水,里热已极,当凉隔散热……”
尽管这些她早已经烂熟于心,但只要得空便还是不断的温习思考。她清楚的记着两年前因为对药材不熟悉加上大意而用错了药害的阿翁吐血那件事,记着阿翁那时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自此便下定决心更要勤奋努力。
义正注视着鱼竿,想今天是否能钓到鱼,要是能钓到,能钓到多大的鱼?最好钓到几条大鱼才好。两个孩子都很喜欢吃鱼这一点真的像极了璘儿。他将爱妻放在心中,他的璘儿没有去哪儿,而是活在了他的心里。
“璘儿,妁儿和阿宝都很健康,你放心。我也很好。”义正脑中想着齐璘温柔的自语道。这几年照顾孩子的闲暇之余,在心里,在脑海中回忆着过往与爱妻的点点滴滴,是他逃亡生涯的最大乐趣幸福及精神依托。
义正提着一条约莫四斤的黑鱼往自己的茅草屋走。隔着几颗矮树,他看见女儿在搓谷子,又听得孩子口中思索的念着的话。心下不禁觉得这个女儿实在太乖巧的可爱,真的是既坚强有毅力。这一点应该是随了璘儿,义正想自己在遇到璘儿之前曾是个极怕麻烦的人,因而在学习求知上他自觉多半有点不学无术,不是很愿意下功夫。而璘儿,虽然是个看起来不会想太多的人。然而实际上骨子里却有着做事极为认真的性格。这点璘儿应该是随了她的父亲了,他父亲就是个做事极为认真负责的人。义正看着懂事的帮自己干活,一边还勤奋认真的不忘学习的女儿,心里觉得欣慰高兴又有对孩子的歉疚。不过只要能让他们的孩子的生活多一份保障都好。
“妁儿,弟弟呢?”义正走过道。
“阿翁!”义妁听了声音抬头一看到是父亲,立刻放了手中活高兴的一下子站起来 。
“弟弟在睡觉。阿翁小声些,不然吵醒了弟弟,觉没睡饱,等会又要哭了。”义妁像只兔子般迅速而轻巧的跑到义正旁边轻声说道。
“喔…阿翁知道了。”义正也故意轻声的笑着对女儿说。
“阿翁,阿翁,这是鱼吗?是吗?是吗?”义妁注意到他手上提的东西,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激动的道。
“你猜是什么?”义正笑道。孩子们都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的大黑鱼。
“鱼,是鱼。”,“阿翁,今天吃吗?今天能吃吗?”
“能吃,当然能吃。这是阿翁特地给妁儿和阿宝抓的。”义正笑道。摸了摸孩子的头。
“阿翁,阿翁,我要给你帮忙。我还要给阿宝剔鱼骨头儿。”义妁兴奋的说道,在他腿边转来转去。义正腾出一只手去抓着女儿的手,以便让她好生的在一旁走,以免自己不小心绊倒她。手掌中女儿练习用针变得突突的手指头与常懂事的帮做家务而变得粗糙的小手掌,让义正心中颇有几分对孩子的歉疚。
义正摸了摸女儿的头,对着女儿笑了。他时常会想自己会不会对女儿太严苛了,毕竟她还小,不过每次看到女儿的笑脸,又觉得放心了。
父女二人一进屋,见阿宝已经醒了。自己坐在床上,睁着那双黑溜溜的灵动的圆眼睛到处看。一看到义正,便抿嘴笑了,伸手便要求阿翁抱。义正过去一把抱起儿子。
“儿子,看,阿翁今天打了大鱼回来。”义正将鱼提起来给儿子看。阿宝惊奇的瞪着眼睛,两只手伸出去一把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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