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看了看外面,一切都会没事吗,里面和外面,生存与死亡。
永川呆坐在避难所的长椅上,怀里抱着一只襁褓,面无表情,好像一尊雕像。耳边尽是忍者们或担忧或劝慰的交谈声,这座巨大的避难好似诺亚方舟,将死亡的威胁牢牢挡在外面。
她真的完全没有变啊……说什么保护火影,到头来不过都是空话。面对那样伟岸狂暴的力量,她退缩了,退的十分难看。曾经的永川自认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不过贱命一条,能够死得其所也就罢了,为什么退缩了呢?难道是还有些放不下的东西吗?她怎么也想不通。
村外山林烟尘滚滚,遮天蔽日的九尾妖狐拼命挣扎,试图脱离身上金色锁链的控制,但徒劳无功,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是尾兽天然的克星,它又一次被这些该死的人类困住了。
“你不必要死,玖辛奈……”四代目火影笑了笑,在妻子的注视下轻轻抚摸了下怀里的婴孩,“现在与它同归于尽,仅仅只是延长了它下一次复活的时间罢了,等到九尾再次出现,说不定会打破尾兽平衡酿成大祸。”
“水门……难道你要……”玖辛奈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会将九尾的查克拉分为阴阳两份,将其中一份以尸鬼封尽的方式封印在我身上,这样一来可以永久的削弱九尾力量……”他温柔的看了看手里的婴孩,“至于剩下的一份,只有拜托这孩子了。这样的话,我可以把你剩余的查克拉封印到他身上,将来,你们还能再见一面。”
眼泪夺眶而出,玖辛奈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结果。她被剥离尾兽燃尽生命时没有哭,决定与九尾同归于尽也未流一滴眼泪。但就是对鸣人,她的孩子,她做不出这种决定。人柱力是那样沉重的责任,一旦扛起,就得一生背负着高山般的压力与孤独,那种孤独,仿佛巨岩上的积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增加,直到将人整个压垮,压成灰烬。
如果她仅仅只是一个母亲,这种做法想都不要想,她只愿自己的孩子能普普通通的长大;但她不仅仅是一个母亲,她还是木叶的的一份子,是四代目火影夫人,那份责任远比死亡要更加沉重。
“我多么希望你能活着……水门……”玖辛奈哽咽着说,“我希望你能陪在他身边,守护他成长……”
“相信我们的孩子,相信鸣人……况且,他还有一个姐姐啊……”
玖辛奈哭着哭着笑了,她摸了摸婴儿的胎发,“真是的……是那孩子的话……我就放心了呐……”
永川抬起头,突然一股钻心欲绝的悲痛攥紧心脏,好像惊涛骇浪拍打而来,哀伤只在一瞬间,巨浪卷过后,心里空荡荡的,脑中一片空白,她没由来的有股预感,似乎什么重要的人即将离她而去了。
她的脑海里几乎是瞬间浮现出玖辛奈的笑脸,还有水门老师温和的教导。有种近乎锐利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现在不出去的话,就在也见不到那两个人了。
什么是见不到?大概是……死了,真真正正的失去,来不及挽回,来不及诀别,再也看不到的笑脸、触不到的温度,再也说不出口的“我爱你”。
就像多年前家门口的院子里,那两张白色沾血担架,永川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就永远失去了。从那天开始,她对自己说,如果还有命,就别等到后悔了再拼。
她猛地站起了身,什么也不要管了,不再害怕九尾、不再有所顾虑,统统抛到脑后,她要去找他们!
“帮我照看一下他。”永川将怀里的婴儿递给身边的卡卡西,“小孩子的脊椎非常脆弱,托抱的时候左手肘护着头颈,右手护着腿部抱住屁股,这样会让他感受到安全。”
“等等,你去哪儿?”卡卡西一手托住襁褓,一手拽住她的衣袖,连忙问。
“我去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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