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大盆。剩下的就交给郑管事跟他娘子了。只让采琴跟他们安排,留下脊椎骨,小排,一些够庄子上两顿吃的瘦肉,其他的都拖到镇里集市上卖掉。
郑管事连连答应了,连脸上的笑纹都深了许多。自小顾来了之后,这庄子上进项就容易许多,百两银子的任务想来应轻轻松松就能完成,余下的还能存起来,供不时之需。
看今天阳光不错,空气也不错,你出来晒个太阳吧。小顾看着沈默道。今天没什么人来找我看病,我就坐下听你讲故事?
沈默无语看自己被小顾一个公主抱给抱到外面阳光下的床上,没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偌大一个庄子,也没什么人来围观自己,心里感觉还行。
小顾采琴两个人搬来两张小凳子,竟然面前还放着一碟花生,茶水。他抬头看看太阳,深感无力。这两个货当真过来听书的。
我是上了当了。这个圈套想来,他们设了三年有余。沈默道。真是好大的手笔啊。沈默冷冷笑道。
三年前,我们在例行排查雍宁关关内的细作的时候,无意中抓到两个西夷的细作。一开始下面的人报上来,我也不在意,因为雍宁关关内有不少的西夷族行商,平日无战事的时候也是有往来的,但一般关内的都是行商,细作肯定是要除掉的。这样的人每个月也是要抓住数十人。谁知道有一天这两个细作竟然抵不住严刑拷打,主动招供他们两个是西夷族王庭的奸细,我手下的人立刻给报了上来,我亲自审问,果然,这两个人对王庭的事情知之甚详。我问他们两个可会绘制王庭的地图,以及兵力分布图,一开始也是不肯的,后经过拷打,并且劝降,竟然肯了。这两个人遂为我绘制了简单的西夷地形图,以及王庭分布图。
当然我不可能就这么信了这两个细作,万一这图是假的,以后行军若是依了这图,岂不是会吃大亏。我花了两年时间,前后派出了五拨心腹小队,乔妆前去西夷证实地图的真假,前前后后传来消息,据称地图都是真的。
小顾剥着花生,给采琴喂到嘴里,边问:那五拨人都回来了吗?
有回来的,也有没回来的。也是,西夷王庭这几年正值三个成年的王子争位,那老汗王控制力不如以前,我心里以为这是个机会。然而咱们雍宁关一直靠着贺兰山脉的天险,一直奉行的是固守雍宁关的策略,如果不是西夷族主动侵犯,我也不会贸然派士兵前去发难。
谁知有一天我收到了维王的来信。
哦?小顾挑挑眉毛,这里面还有维王的事情呢。
我跟维王私交一向不错。
这可是犯忌讳的。小顾皱皱眉道。我听说朝中是有太子的,皇帝一向不赞同皇子跟臣子走的近,尤其是跟武官。
沈默自嘲一笑,道:当今皇帝成年皇子有五个,分封的有三个,剩下的都在京城。那太子只占了个嫡出,母族并不显赫,也没有兵力支持,他心里焉能不急。其他皇子也都不简单,面上不显,哪个背地里不笼络朝中大臣,划一个自己的小势力。
所以你就跟维王勾结?
沈默无语看看小顾道:我们这只是私交,不叫勾结。
看在太子眼里都一样。小顾道。
也许是吧。维王的母亲,是我的姑姑。我小时候姑姑也时常带我见他的,我知道他是我的表弟,也知道他亲近沈家。不管我跟维王是不是私交甚好,我都是维王派的。
哦!小顾不置可否。
那日我接到维王的来信,说他被太子一系构陷,说维王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与西夷王庭的人有来往,意图犯上谋逆,并有往来信使与书信为证。
如果罪名坐实,这可是夷九族的大罪,纵然他是皇子,可以免除一死,可他的妻族,可都要连累致死了。更可何况这只是莫须有的罪名,他又怎么会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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