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桑以为自己这动作肯定能惹到珞珈了,却听珞珈蓦地扑哧一声,笑道:“谁和你说我要打你了?”
谌桑半不解半庆幸道:“你不是……”话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从头到尾,珞珈似乎真的从来没说过要体罚她这件事,至于“自己不听话会被珞珈用无衣抽”这件事,也是跟着王妈妈的话自己无端臆想出来的。
这时阿佩跟着笑说:“我们先生从来不打人的,无衣只是先生喜欢拿在手边的装饰罢了,不知是被谁传来传去的就成了作恶的凶器了。”
谌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声道:“有把鞭子当装饰的嘛。”
珞珈接道:“董姑娘,你我都知道你此行去的是什么地方,言行举止关系到的是什么,你自己若是不上心,到时候吃的苦可就不是少吃几顿饭和酸条胳膊腿这么简单了。”
谌桑被珞珈几句话说了个醍醐灌顶,她这两天光顾着怄气了,根本就没有仔细的去想这回事,只知道委屈是受不得的,但是如果去了宫里犯了规矩,真就不是这么点委屈就能了事的。肖风既然提了这件事,那这个宫她是肯定要进的了,血灵珠也是一定要取的,但是自己现在对待便宜得来的老师,却一副蹬鼻子上脸的姿态,人家还能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讲道理,实在是有愧。
想到这里,她低眉顺眼道:“是小宛错了,悉听珞先生教导。”瞥了眼被自己打翻在地的茶杯,她冲着门外喊道:“玉露,上一壶新茶来。”
话音未落,阿佩便拦住她道:“不必了,来之前先生已经嘱咐好了,今日不让任何人来揽月阁伺候了,还是我来吧。”说完她便径直出了房门。
阿佩的性格比阿忧柔一些,也稳一些,但是动作却是不慢的,约摸几分钟的时间,便返身带着一壶茶回来了,顺带着还取了几本书和一张手帕。
打定了主意之后,谌桑学的极其认真,她本身又不笨,一盏茶的功夫就把阿佩的奉茶、请安、跪拜学了个十成十。
今日因为谌桑的配合,进度颇快,还未到傍晚,珞珈就准了她下课,还给她难得留了些像样的饭:桂花糕和清豆腐。虽说是比不上谌桑所向往的八宝鸡之类,但是对比起昨日的老牛食物,她已经很满足了。
临走前阿忧把书塞到谌桑手里,话也没说的便跟着珞珈走了,阿佩在身后笑着解释道:“这里有本诗词都是钱大人给的,其余还有一些是历代名人所作,精彩的几篇,阿忧已经用朱砂笔标出了,她听先生说今日要见一位跟她一样脾气倔的很的美人昨日便激动的很,几乎一夜未睡的给你准备了这几本诗集呢。你别看她表面上冷冷的,实际上最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
谌桑顿时一阵心暖,对着阿忧离去的方向小声说了句“谢谢”。
第二日也是同一时间,谌桑早早的等在门口,珞珈及阿忧、阿佩一到,她便迫不及待上前展示自己昨夜挑灯夜读的成果,当背到“明镜悬天犹有韵,幽兰虽香不禁风。断梗飘蓬无归处,天涯芳草……”时,却停下来像卡壳了一般“芳草”了半天也没芳出下一个字。阿忧看不下去,接道:“天涯芳草何处逢。”却听到谌桑恍然大悟般的惊呼:“对!就是何处逢!阿忧妹妹果然聪慧,”说着她走向前去,笑说,“昨日,还没谢过阿忧妹妹呢。”
阿忧不知是羞还是如何,喃喃道:“还不知是谁大一些呢。”
珞珈道:“好了,别杵在这院里了,我们今日还要学习一下宫里的人际和,”他顿了顿,“鄂硕家的家谱往来。”
谌桑听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话说了出来,顿时有些慌张,她环顾四周,看因为珞珈吩咐的缘故,整个院里连蚂蚁都是休假的,便也放心了下来。
珞珈一口气把宫里的太后、宫外的太妃、皇子一系的讲了个清楚,还跟她细细分析了之后跟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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