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但是挡不住她在自己的脑子里骂他们吧,谌桑用毕生所学词汇把珞珈和肖风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骂了一通,顿时身心一阵舒畅。
就在她觉得放松的时候,嘴角一歪连带着肩膀一抖,她这一抖不要紧,头顶上的茶杯也跟着抖了动起来,晃晃悠悠几下引得谌桑越发慌乱,下一刻直接掉了下来,饶是谌桑眼疾手快接住了杯盏,还是被那溢出的水撒了一身,她一脸无辜的看向珞珈,却被无情的告知“再加一炷香的时间”。
就这么一炷香加一炷香,谌桑连饭都没吃得上,这一天眼看着就要过去了。
中间珞珈让人从鼎香阁送了两次饭,看的谌桑口水直往肚中吞,却发现一口都没有自己的。
晌午的时候玉露过来送饭,正在扎马步的谌桑以为终于来了可以休息吃饭的机会,她拿下头顶上的杯盏迅速走到玉露身边,打开食盒深吸了一口,看到食盒中满满的食物后满意的冲玉露龇牙笑了笑——这小丫头就是懂她,夏天的中午就应该吃冰西瓜配辣菜嘛。
正要把食物拿出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瞥了瞥珞珈方向,顿时被无声劝退了——他明明是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对于玉露送饭的行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谌桑却无端的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她留恋的看了看食盒中玉露亲手做的东坡肉和麻辣鱼,又瞥了眼珞珈座椅旁斜躺着的无衣,咽了下口水重新摆回原本的姿势道:“我还是晚点再吃吧,玉露你先把饭菜端回去吧,我现在还不饿。”
玉露不明就里,带着丝毫不掩饰的诧异道:“小姐你怎么了!平日的这个时辰你早就喊了八百遍饿了,还有,这位……夫人是谁?你现在这个姿势,像是个发功的螳螂一样的干嘛呢?”
因着谌桑从来不自居为所谓的“小姐”的缘故,她和玉露的关系也就不像普通的主仆那般等级分明,所以玉露被她带的说话间也就没那么多考量,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
听到玉露叫珞珈为“夫人”,谌桑忙起身拦住她,顺便抻了抻早就发麻的筋骨道:“这位是珞珈先生,是揽月阁的贵客,现在是我的老师,哎,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今日先不用你伺候了,我有事会叫你,你先出去自己玩吧。”
“可是…….”玉露迟疑,怀疑自己家小姐是不是被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给挟持了,否则怎么能一改往日习性,午饭都不吃了不说,还要费心把她支出去呢?
“哎呀没有可是,你快走吧,晚点我后悔了你可就失去今天出去玩的机会了。”谌桑一边说着一边把玉露推出门外,关上门后对着珞珈挤出一脸僵硬的笑,意思是“你看我乖吧,我可是连饭都不吃的在练习哦,你知道一会儿在肖风面前该怎么说吧。”
珞珈仿佛并不买账,他用同样绣着两只招摇粉蝶的手帕轻轻擦掉嘴角的饭渍,轻笑道:“饭都不吃,有些人该说我虐待你了。”
“哪个敢说您呀,况且是我自己的主意,跟您无关。”谌桑笑的活像东街凤姨养的那只哈巴狗,就差吐舌头了。
珞珈冷笑道:“呵,还挺懂事。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听说你之前是这楼里的头牌,这媚香楼什么时候管教疏松到让一个头牌胖成这幅样子了?”
谌桑低头看了看自己逐渐显山露水的小肚腩,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这个真的不能怪她呀,她还是谌桑的时候,是怎么吃都不会胖的身材,所以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以喂饱自己的眼睛和胃为己任,从不吝啬于食物,可是谁能知道,这秦淮八艳的董小宛竟然是吃丁点就胖的体质。况且来这以后,谌桑又是一天到晚的除了吃就是躲在揽月阁钻研新品,丝毫锻炼走动的时间都没有,日积月累的,原本不盈一握的纤腰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虽说比起普通人也算是上乘楚腰,但是这确实不是一个头牌该有的样子,更不是一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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