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里今晚上不大太平,这事符念念能想到。毕竟符燕燕被苏暄劈晕了扔在竹林的小屋里,这事总不可能平平淡淡的收场。可是符堇千漏夜前来,态度强硬地要带符念念和符莺莺回去,这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符念念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发展,她草草作别冉至,冉至也并未多言,只是嘱咐她带着披风,以防夜寒露重。
而这边的英国公符堇千神色凝重,显然预示着府中没出什么好事。
还未来得及上车,他便拖住符念念的衣袖,神情严肃地问道:“你今日是不是见过燕燕?”
符念念脑海里迅速分析起利害关系,面上怯生生地点点头,“三姐姐约我在东来楼相见,我的确赴了约,兄长缘何有此疑问?难道见三姐姐是坏规矩的事?”
“你何时离开?”符堇千并未理睬符念念的询问,只接着问了些别的。
符念念沉着面色想了想,“只见了一面,闹得不甚愉快,故而早早就离开东来楼回了冉府。”
她瞟着符堇千焦虑的神色,再听这诸多疑问都绕着符燕燕,心下顿时明白符燕燕定是在东来楼遇到了什么事,毕竟她说过要找人来好好“疼爱”符念念。结果到头来是符燕燕出了事,这些被符燕燕找来的人,总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黑手伸向他们的雇主。
谁能这么蠢呢?
话题就这样终结,马车中又一次归于安静,而后便是一路无话。
冉府里的下人们正往来匆忙,却也都低着头不多言语,衬得气氛越发沉闷。众人都聚在屋里,连和符燕燕定了亲的朱宁棹也在。符老夫人一见符念念进门,便狠狠剜她一眼,忿忿的样子像是要扑到符念念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符燕燕贴身的婢女银泉双颊红肿,嘴角溢血,泪眼婆娑,边上的粗使婆子们守着她,眼中不带一丝怜悯。符念念一看,便知道银泉是挨了掴掌。
小婢女努力地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声音却始终含混不清:“银泉真的不知道,小姐把我们都打发走了,只留着四小姐一个人。”
众人的尖利视线顿时都落在符念念身上,她觉得自己此刻俨然像个箭靶子。
“念念的确和三姐姐单独待了一阵,可后来闹得不愉快,念念就只身离开,满共和三姐姐待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皱皱眉头,一脸委屈和不解,“念念离开时,东来楼定有人看见过。”
“是你,必是你要害燕燕。”符老夫人猛地起身指向符念念,手也因为激愤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真是恶毒心肠,抢了燕燕的夫君还不够,你还要下这样的黑手。”
符念念正想分辨,朱宁棹先一步扶住符老夫人。
“老夫人,是燕燕邀念念相见,现在定论说是念念的过错,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些?”朱宁棹的话语虽是请示老夫人,可语气却不容置喙。他言语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瞥向符念念,却被符念念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视线。
“母亲,燕燕到底出了什么事?”符莺莺听得一头雾水,“一路上国公也不肯透露,究竟是多大的事情,要瞒得这么滴水不漏。”
符老夫人一听符莺莺询问,整个人骤然瘫坐在圈椅上,悲不自胜。
符堇千这才沉着脸,简明要害。符燕燕在东来楼遭人奸污,现下正昏迷不醒,眼下国公府四处抓人,却又不敢把这样的家丑宣扬出去,故而人人都是讳莫如深。
朱宁棹拂拂袖子,表情不善道:“抓,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把人抓回来。”
“世子稍安勿躁,我已经命人去找了,那家伙跑不远。”符堇千朝朱宁棹拱拱手,“堇千加紧去抓,失陪片刻,还请世子恕罪。”
这样的阵势,定不是作伪。符念念先前只是猜疑,现在终于确定符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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