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眨眨眼,这是他们男人在外面的事情,杜木他是什么意思呢?顺手把茶倒了一盏出来,递给杜木,顺着他的话题说道,“夫君是准备助他一臂之力?”
杜木单手把茶盏接了,顺势掐掐娇娘桃腮道,“我三五年来打磨了数万把弯刀,若是不能尽其功能,未免有些可惜了。”
娇娘略一思索,心思微动,“是军队?”
“是啊,五殿下二十日抵达邯城,并不下榻,咱们到时直接驱船北上,明日回蒋家时,娘子记得询问大舅哥,可有落下的东西。”杜木饮了口茶,把缠枝茶盖扣上,放在书桌一侧。
娇娘磨墨,杜木提笔,蝇头小楷写了两张,等字迹干了,重新用蜡烛封了密信,见鸽子飞出九天之外,才回身拉着娇娘出了书房。
刘妈妈带着小丫头们吃了酒席,又收拾了热酒热菜,加上娇娘料理的那些冷盘,在花园里摆上一桌,又燃了驱蚊香,点上些蜡烛,旁边儿摆着几盆菊花,看上去倒是有几分野趣。
杜木坐了上席,蒋娇娘挨着他在席间坐了,亲斟了一杯热酒递给杜木,笑语晏晏,“往日里都是夫君照顾我们,我有什么做不对的,也都是夫君宽容。今日过节,你可要吃了我这杯滚烫烫的热酒,以后继续让着我才是。”
杜木闻言勾唇一笑,他肌肉赳结,本就热气逼人,向来都是冷酒下腹,从不饮热酒。偏偏娇娘语调软软,这一杯热酒倒像是她给自己的一段情似的,杜木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化成绕指温柔。
当下接了一饮而尽,察觉这酒甜滋滋的,没什么酒味儿,便让刘妈妈退下,自己斟了一小杯递给娇娘道,“天虽还热着,可寒意到底是起来了,娘子你饮这杯暖暖身子。”
蒋娇娘何曾喝过酒,蒋老爹科举过两次,自认与别家不同,教养娇娘历来是严苛的,她幼时也曾跟着蒋老爹学些文儒之道,知道酒色都是伤人的东西,从不去碰它。
杜木递了杯过来,她心下也好奇,蒋老爹不许她和哥哥吃酒,每日里偏自己要饮上三五文的,说什么饮了酒,诗意才会上头。
素手接了流光溢彩杯,遮袖饮了一口,入口滚烫烫,甜滋滋的,倒不像是酒,似是她们喝过的酥酪似的。
“这个是什么酒?”娇娘一口一口的饮尽了,见封泥上并不是自己提前备好的金华酒,朝杜木问道。
“这是张文书娘子自家酿制的百花酒,说是用什么玫瑰花、牡丹花、芍药花等各色花朵酿了,掺上上好的糯米发酵,一年才能得上一壶。”杜木见娇娘喜欢,又替她斟上一壶,笑道,“张大娘子说了,你们难得投缘,她本该亲自来送你,可家里那天王魔星贪凉生了病,多亏你送过去的酸梅汤他才食欲好些,便拿了这酒来谢你,等从北地回来,再聚在一起玩呢。”
娇娘思及张大娘子爽朗性子,抿唇笑道,“张大娘子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可偏拿她儿子没辙,可见一物克一物。”
除了甜滋滋的百花酒,桌面上佳肴更是拿的出手,杜木忧心娇娘吃醉了,便拿着那蟹八件把螃蟹启了,挑了些蟹肉蟹膏的喂她。
娇娘略吃了两口觉得蟹肉虽鲜嫩,配着炉子上滚烫烫酒香熏的她发晕,摇头不肯再吃。
杜木见娇娘吃的发髻松松,钗镮凌乱,桃腮坨红,杏眸迷离。忙狼吞虎咽般,半碗胭脂米配上鹅脯、烧鸡等荤食,把肚子填饱后准备回房歇息。
正巧夜风四起,吹动院落梧桐,萧瑟的声音引得娇娘酒醒,她忙拉拢衣袖,整顿衣裳,侧耳听去,只觉巷子外人声滚动,似有万马奔腾之声。
忙朝杜木说道,“外面是不是走了水?怎么感觉,不似是往日的热闹?”
杜木放下瓷碗,来不及细听,便见刘妈妈跌跑过来,裙摆上泥污一片,“我方才见后巷子里又卖柴火的,想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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