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好吃。”蒋娇娘不顾蒋老娘拼命使的眼色,伸手把嫂子从地上拉了起来,把手里的一把铜板放到蒋大嫂手里。
“一个,两个,三个....”蒋大嫂立即数了起来,而后舔着脸跟着娇娘去了井边,“娇娘啊,这怎么才十个铜板?”
“大嫂,”蒋娇娘把西瓜从井里捞出来,放在盘子上,回身道,“我还余下八个铜板,”
“还有八个!!”
“大嫂,这八个铜板我明日去打了高粱酒,再用上些粗盐,用咸菜翁子闷起来,就是上好的臭干子了。”
“臭干子?你还会做这个?”蒋大嫂一听心底有些泛酸,合着蒋家这豆腐生意,还对自己留了一手。
蒋娇娘不好意思的抿抿唇,“我往日爱看些杂书,在爹的书房里看到过。”
见大嫂喜的颧骨横飞,蒋娇娘连忙道,“我虽知道有这法子,可也从来没用过,能不能做成,还不知呢!”
“你尽管放心做,来,这十个铜板也给你,等下你大哥回来,就让他去买些酒和小翁子,咱们今晚上就把臭干子做起来!”蒋大嫂把铜板塞到蒋娇娘手里,不顾她再要说些什么,切了块儿豆腐就往厨房去,“今晚上打上两个鸡子,咱们啊,豆腐炒鸡子,也改善改善生活!”
“这,”蒋娇娘看着大嫂迈向厨房的身影,回头看了看正欲搭衣的蒋老娘,连忙收了起来,“娘,我来帮你搭衣服。”
蒋老娘挪动着小脚,艰难的在绳子上铺平衣服,见娇娘过来,低声嘱咐道,“你嫂子脾气怪,你别和她一般见识,等以后日子好过了,我给我们娇娘寻摸一个读书人。”
“哎!”蒋娇娘不认为读书人有什么好的,像她爹那样,万事不理,每日里还要三五文钱去喝酒的,若真是嫁这样的,她这辈子岂不是没有出头之日了,不过,看向蒋老娘殷殷目光,蒋娇娘心底里就算是有一万个不满意,也都只化成一个字。
罢了罢了,她才十七,家里日子不好过,嫂子怎么也要留她到十八九岁。还有一两年呢,她娘总有改主意的一天。
等太阳完全落了山,蒋大哥还没回来,蒋老娘喂了狗蛋一个鸡子,把他哄睡了来帮娇娘的忙。
明天磨豆腐的豆子要提前挑拣过,借着微小的油灯,蒋娇娘把瘪黑的豆子挑出去,若是不小心放进去,豆腐容易坏不说,味道还发苦,他们做吃食的,该万分小心才是。
蒋大哥进门的时候,蒋娇娘已经在井边打水泡了豆子,石膏也提前泡了水。明天天未亮,大哥去码头之前,须得把豆浆磨好,石膏点上。家里嫂子和娇娘力气不大,娘已经老了,爹又万事不管,这些力气活都要大哥来做。
别说嫂子尖刻,这样的日子,她也觉得没出头之日,怎么才能挣更多的钱呢?
刚准备伸伸腰松快松快,门口传来脚步声,一道虚浮,一道沉重。蒋娇娘心头一喜,眼神猛的亮起来,“嫂子,大哥回来了。”
话音刚落,柴门被推开,蒋大郎领着一高壮男子进门而来。
“哈哈,妹子,快做几道好菜,我今日要好好谢谢杜兄弟。”蒋大郎身材极为消瘦,他每日里只能歇几个时辰,吃的不好,睡眠不足,干的又是力气活,年纪轻轻,脸颊黝黑,看上去比同龄人苍老一些。
旁边儿的男子夜色下看不清模样,生的比蒋大哥还高上半头,一身粗布葛色衣裳,抬手间肌肉雄劲,极为怖人。
蒋娇娘借着月光一瞧,来人正是前街铁匠铺的杜木,听说这杜木原本也是北地人士,落户在邯城已有几年,模样生的极俊,豆腐巷里许多人家的闺女都想嫁。
蒋娇娘心叹难怪如此,粗布衣裳遮不住男人虎臂猿腰,剑眉星目,下颚线紧绷,立于廊下,显得房檐都低了些许。
不过,这样的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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