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玻璃圆桌,谢瑾越过后轻盈的落地,撩起长裙顺势坐在玻璃桌上,宴会上有些见识的纷纷感叹,好利落的身姿!
“阿寅说,你好像摔坏了脑子,不记得他是谁了?”
“三小姐,今时不同往日,谢家败落了,你们这个圈子里的少爷小姐大多死走逃亡。陈家不过是一个破落户,就算不认得陈寅又能怎么样?这是华国!而我现在是宗家的少家主!”
宗雅意强作镇定,可是肌肤的每一个毛孔就在颤栗,她死死地盯着谢瑾手中的烟灰缸,一种强烈不安的直觉不断告诉它,眼前这个重现人世的女人,绝对有胆量将那水晶烟灰缸砸到自己的头上。
以谢瑾为首的这群世家公子,个个长着天使的面孔,肆意行走在人间,是一群行事无所顾忌的恶魔。一群随时可以把任何人送入地狱的豺狼。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这群纨绔的继承者们睚眦必报的本性。
谢瑾望着颤抖着的宗二小姐,着实看好戏的心情乍起。又刚刚自以为得到一切的春风得意,如今却摆出一副大难临头的怯色,不禁嘴角噙出了一分戏谑。心里暗自惋惜道:这个丫头终究照她的姐姐差了很多。
“宗二小姐,故人相见,你似乎并不开心,是否心是因为有不安呢?不如早早把文书签了,买一个舒心的日子比在这里徒做挣扎的好。”
“凭你?就算今天站在我面前的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谢家家主谢长河也休想!宗家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宗家,念在我家与你谢家世代相敬,我希望你不要——”
“还记得阿鬼吗,就是那个脾气很火爆的那个,往日里常常跟在你大姐姐身边的宗家家奴!”
“什么阿鬼?听都没听过!”
“宗二小姐如今春风得意,自然是贵人多忘事,这阿鬼是个性子冷僻的,前些日子却登了我的门,说是他前些日子在南非的煤矿厂捡到了一个人,虽说阿鬼一向做事古怪,不过他与你那苦命的大姐姐一样,心地总归是良善的,不然今天瘫痪在床失去意识的也不会是宗大小姐,是二小姐你才对呢。”
“谢瑾,按年纪你应该唤我一声宗二姐姐才对,趁着谢家故交的几分薄面,可千万不要惹恼了我。”宗雅意显然不太想当着众人去聊关于阿鬼的话题。
“当年,你大姐雅芙将你引荐给我的第一天,陈寅便说,雅芙是必要再你这个庶出妹妹身上栽大跟头的,当时我们竟都不以为意,如今想来,最会看人的还是陈寅,阿鬼在南非捡到的人说来奇怪,竟是个没有舌头的,我那私人医生说他那舌头让人连根拔掉了,手指也被人砍了,想必是担心他会乱说乱写些什么出来,---啧啧---那个人周身都是被火烧过的疤痕,看来害他的人真的很想他死。”
“你想怎摸样?”宗雅意脸色苍白
“只不过是分别了一些岁月,二小姐竟然连老相识都不认得了想当年你可是在众人面前立过毒誓,永远追随效忠于我的!”
“你-----谢瑾!”宗雅意望着眼前年华尚浅,却气度老练的女人顿时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她无需更多的幻想,即将面临的困境让她根本无暇思索怎么办。
“听说这个人在你大姐姐的车子翻下山崖前,替她修过车?”
“转让书给我!”
宗雅意慌忙的在文书上签了字,然后瘫坐在地面。
谢瑾拿起转让书后,旋即转身走人,对于这样的人,她是不愿见的,若非自己前来,只怕不论是陈寅、还是子欣都会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世家大族这样见不得光的暗害比比皆是,她与宗雅芙少年相识,有过命的交情,未尝不想帮她报仇,只不过宗家眼下的局势很乱,杀了这个宗雅意,只怕会让宗家像柴尔德家族那样大权旁落,外戚掌权,谢瑾觉得如果有一天雅芙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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