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雨坤从真冠酒吧出来以后,还是郁郁寡欢,一点也没有冲淡锦里给他带来的烦恼。都说男生是下半身思考动物,但是在聂雨坤这儿并不奏效。他年轻气盛,却可以拒绝怀里的美人儿,可是瞧瞧他锦里,却气宇轩昂地说分手就分手,甚至一个能够说得上来得理由都没有。
聂雨坤走到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街道几点灯火,他打算回家,走了几步,却到了金琳居住的小区,聂雨坤突然气上心来,他那么在乎她们,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如果自己失踪了呢?
锦里会拼尽全力去找他吗?会因为聂雨坤不在身边而每天食不知味、以泪洗面吗?实践是验证真相的唯一办法,聂雨坤打算离家出走。
这是一个荒诞的想法,操作起来也不容易,但是令聂雨坤非常激动,一扫之前的颓丧。
如果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很容易暴露身份,留下蛛丝马迹,搭乘便车便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了——当然,前提是你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生。女孩子会因为乘坐陌生人的车而遭遇各种意外,但是年轻力壮——例如聂雨坤这样的男士,便是毫无担心之处了。
聂雨坤走到路灯下,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了,聂雨坤厚着脸皮伸出手,在前方拦了拦,黑色轿车在聂雨坤面前停了下来,车主开了近光灯并摇下车窗,聂雨坤看到车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墨镜和金链子,十足的社会大佬装扮。
“你好,可以搭一下便车吗?”
“你去哪?”中年男子说。
“往前面去的。”聂雨坤指着轿车开往的方向,“这么晚了,根本找不到出租车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下。”
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聂雨坤放上车了。中年男子说:“宾馆门前出来,哈哈,在外面鬼混这么久,回去不怕老婆骂吗?”
聂雨坤希望他能够闭嘴别说话。“我这么年轻,还没有结婚呢。”
“也是啊,”中年男子说,“如果结婚了还敢这么晚回家,只怕要跪搓衣板了。不知道现在你家里还有没有那玩意儿,不过我说,女人要是想,总是会想出新的办法来折磨男人。”说完中年男子咯吱咯吱笑起来,好像他那撇脚的笑话能追赶喜剧大师一样。
车辆朝着前开,现在已经深夜了,聂雨坤发现窗子有点响声,仔细一听,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中年男子开始哼歌。聂雨坤靠在座位上,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呐。”中年男子看了聂雨坤一眼,“你要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儿。”聂雨坤说。
中年男子哈哈笑了两声。“你又不是女人,说得这么暧昧。外面下雨了。”
轿车一直往前开,车辆的速度突然让聂雨坤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车子的速度慢慢缓下来,聂雨坤突然看向那个男子,那个男子笑道:“你不是什么抢劫犯吧?”
“难道你是?”聂雨坤问,一般心怀鬼胎的人才会将别人想象成坏蛋,就比如坦荡荡的君子根本不会把一个陌生的乘客想象成抢劫犯。“我不是啊。”聂雨坤开始为自己申明。
“哦。”中年男子点了头,但是他的表情告诉聂雨坤他没有相信,聂雨坤内心真是烦躁,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聂雨坤抓狂。
突然车辆在一个黄色路灯旁停了下来,中年男子说:“哎哟,我的车爆胎了,我得下去检查一下车辆。”
聂雨坤讨厌这个人把自己当成不懂车辆的白痴。“要我下去帮忙吗?”
“不用。”他说。
中年男子装模做样打着伞拿着手电筒下去看车,聂雨坤打开车门。“我还有点急事,我就先走了。”
中年男子掩不住地欣喜道:“好啊。”
聂雨坤双手插在口袋里,往马路对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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