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杀赵太后二子之事,不知陛下可还记得?”芈姝坦然说道。
“这女子与此事有关?”
“臣查探之后,知道这女子在期间,散布赵太后无罪释放,以及常常在华阳太后身旁说些诽谤于赵太后之事,即便杀赵太后二子是华阳太后所为,但恐是受了她的挑拨,所以就求了这女子,入了昌平府,本意是要从她口中知道幕后凶手之人是谁,谁知她竟然在威逼之中,直接咬舌自尽了。”
“即便如此,你也不用费尽心机的将她埋在府中,随便扔于乱葬岗就行了。”
“是的,君上所言极是,臣也本是这样打算的,可转念一想,这人对我无用,对这暗处之人,却非常重要,特别是在他不知道人是死是活之时,他必定会想探查清楚。”他这话一说,嬴政心中已经明白他此言是何意思。
“你是故意让黎江发现的。为何?”
“吕相想要臣又岂能不给呢,只是却没想到此事会惊动了宫中的禁卫军。”
赢政眼神定定的看着昌平君,恍然明白这出戏,他是给吕不韦看的,还是给他看的。
“如今昌平君以身犯险,寡人又岂能不顾及你的安危呢。”
芈姝听此,心中莫名酸涩,道“君上怕是真正顾忌的是黎江姑娘的安危吧。君上放心,黎江姑娘不管要掀起任何风浪,在臣的昌平府都必是无恙的。”
“昌平君,是如此想的?”嬴政瞧着他眼中似有一种情绪被极力控制着,忍不住的反而一问。
芈姝一愣,知道她刚刚失言了,忙道“臣冒言,请君上处罚,今日之事,不过是借机让吕相找到尸体宽心,才可让他放心实施接下来的行动。”
嬴政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垂眸半响,才命令让他退下。
昌平君又一次安然无恙的出宫,让朝野间再一次哗然,不过一个宫女之死,又能让多少人关心呢。
秦王连黎江之事,都能让其出宫。
三月禁令解除,吕不韦重新上朝会后,与昌平君的争斗越演越烈。
宫女的事情,算已经结束,但是吕不韦却没从中得到任何利处。
与对付嫪毐相比,吕不韦过分狡猾,即便在朝堂上的斗智斗勇,两方也都没占到便宜。
而一切的平静就从那日开始,嬴政在朝会后,特意让芈姝独自留下,本来以为是有何要事商议。
可到了紫宫之中,赢政只是让她跪坐于一旁,看着他办公,也不说一语,芈姝心中奇怪但面上平静。
芈姝刚到紫宫,就闻到了熟悉而又奇怪的香味,是那几日她被拘于宫中,屋中所焚,以前她不曾闻过,忽然想到先前她因为喜欢木樨花香味,就逼迫着嬴政在紫宫中也要熏着那香。
如今闻到其他香,才会如此敏感,不觉苦笑。
而芈姝也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难题,她能够跪着一夜而不腿麻,那是这一年来练就的,但是跪坐一会儿就是不行,这似是从小烙下的毛病怎么都改不了,腿麻的难受。
还好有人发明了凭几这好东西,他是专门在跪坐时,用于凭倚,能稍微轻松很多。
所以自小他的身边就会有凭几在旁,可以跪坐累了让她靠在上面休息一会儿。
今日芈姝实在忍的有些难受,就趁着嬴政埋头时,靠着凭几,让他无法察觉什么异常。
而赢政待的将桌上成堆的奏折批完后,才抬头看向一旁的芈姝,道“今日,府中可是安好?”
芈姝听此意,命白他是问黎江是否安好,心里酸楚,可是面上却淡然道“禀君上,一切安好。”
赢政闻言站起,而芈姝见他站起,也唯有跟着他一起,可奈何她此刻半条腿都麻了,行动实在缓慢。
嬴政瞧他此等情形,上下打量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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