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一只生活在女床山上的小鸾鸟,名唤凡鸟。
我的名字就这么平凡,但在这女床山上却鲜少有人知道。
我即便满心嫌弃,可想到爹娘在丢弃我之时,还能良心给取个名字,也就欣然接受了。
如今我在这女床山上已经度过了二千个寂寞的年头。
起初还盼望着那对残忍的爹娘会良心发现回来找我,每天眼巴巴的蹲守在他们丢弃我的地方。
后来,一年又一年由期盼变成心灰,我也就想开了。
谁家都不愿意有个残疾宝宝,不仅会被人耻笑,还要遭受拖累,我又何必这样强人所难呢。
起初我并不知道自己有所残疾,曾不愿落单,还傻傻的与那些幼鸟一同玩耍,直到后来被一只羽毛格外靓丽的鸾鸟戳破,才恍然醒悟。
现在想起她那半是惊奇半是疑惑的尖叫声,还是觉得格外刺耳难听。
“她,怎么少了一只足。”
本欢快和谐的画面,因为这叫声,四散而开,皆先是盯着自己的足看看,再盯着我的足看看,即便灵识还未全开,但是一二三四,还是懂的,他们在数我的足,我也再数他们的足,“一,二,三”“一,二,三”。。。。。。。“一,二”怎么每次数到我都少了一只呢。
他们也发现了怪异之处,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慢慢的身体下意识的挪动到了右边,左右而立,就我一鸟孤独的站在左侧。
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排挤。
世间所谓的排挤,也不过都是因为不同罢了。
鸾鸟是三足神鸟,而我却只有两足,就成为他们眼中的异类。
嘲笑,讽刺,欺负,接踵而来,最后我只能孤独寂寞的蹲在小小的山坡上,将自己藏起来,偷偷看着他们愉快的玩耍。
一千年后,我终于幻化人形,以为再无旁人能看出真身,故作淡然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却没想到一句,“独脚怪物”,让我本能的打了个机灵,落荒而逃。
原来即便幻了人形,同族之间却能一眼看出真身。
我被这个结果给打击了,想起这一千年来的日日夜夜,潜心修炼,不过就是为了隐藏真身,而如今的努力跟先前的情况又有何不同呢。
就在我整个人灰心丧气到了极点时,却遇到了一个木樨小妖。
初见之时,我们就很投缘,我是被她身上散发的香味给迷住了,而她却是被我这五采而文的衣服给迷住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气味相投吧。
幻化人形,所成相貌与真身有所关系,即便是一个残疾的鸾鸟,羽毛还是鲜艳靓丽的,所以幻了人形,这衣服也比旁的精灵要美上几分。
自此她就成了我在这女床山上最为要好的伙伴。
不过,她不常在女床山上,经常外出游历,所求之事是得道升仙。
所以后来,为了成仙她就走了。
我也因此又孤单一人,过着寂寞无聊的日子,整整过了五百年。
近日来,这女床山上变得不□□稳,来了一只巨型的野兽,他的形状像老虎,却又长着牛的尾巴,而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吃肉,这点倒与我挺像。
不同的是,我吃的不过是一些虫儿吧,他吃的却是我。
他力大无穷,连山神都无法制服他,一时间搞得整个山里,鸟兽心惶惶,白日里没什么鸟兽敢出没。
我躲在巢中好些日子,实在饿得不行,怕再不出去觅食,还没被吃,就被活活饿死了。
相比这煎熬而漫长的死法,我到宁愿被他一口吃了,来的痛快些。
于是我就趁着夜幕降临,偷偷潜了出去。
可却没想到缘分就是这么奇妙,遇到了那野兽,瞧他那双眼通红,饥渴的眼神,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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