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还没准备好要面对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质问为什么他最初不告诉自己实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库赞之于她有多重要。
有必要这么做吗?她已经把库赞伤得这么深了,怎么可以再往米霍克心窝插一刀呢?有些事,是不是不要说开才是最好的沉默?
侷促慌乱、忐忑不安交织成苦涩的悲伤与疼痛,米霍克只是淡淡一笑,薄唇微启,朝自己伸出掌心。
“维恩,过来。”
纵只有短短四字,无疑是给了内心煎熬的她一个救赎,他笑意很浅,却饱含理解与包容,无需多言,更不用解释,他明白,他都明白。
阿……在她被库赞抛弃,无处可去时,米霍克让她住进城堡,过上衣食无虞的日子;在她深夜的每一场梦魇,他总是化身温柔的阿波罗,在梦里哄着她酣然入睡;在她为灵魂一事烦忧时,他坚持带她出海只为了听布鲁克的演唱会;在她受屈辱的时候,他永远会站到前方,成为无坚不摧的盾跟剑。
他的体贴深藏不露,他的陪伴随在左右,他的宠爱低调放纵,不说情话,却把她说过的小事都记住,对世界寡情薄意,对自己万般呵护。这样的他,这样一个傲视群雄,却独独把她放在心尖的人,她怎舍得伤害?
酸楚湧上鼻头,维恩悄悄红了眼眶,走进他的怀抱。
感受到她的冰凉,米霍克将他的爱圈紧了些,话语依旧低沉动听,带着一贯的冷静淡漠——他的声音生来如此,搭配处变不惊的性子,让他不管遇上什么大悲大喜大怒的事情,看上去都显得过分冷心冷情。
但无所谓,他知晓和他朝夕相处的维恩能够理解,她可是初相见就能看出他眼底深处的心思阿。
“找回失去的记忆了,应该要开心才是。”
宁静温柔的海面,一艘稳定航行的海贼船里,米霍克与维恩静静相拥,黄澄澄的火球害羞拉过几片云彩,似乎也不愿打扰此时气氛正好的佳偶。
“是找回来了,可是也想起库赞了。”
维恩将脸埋进他的胸口,美指扣紧敞开的酒红花纹衬衫,听不出是闷闷不乐或伤感失神或愧疚自责或。
思念。
他不知道要相信哪一个,可能都有,但至少他清楚心脏被捶了好多拳,有点闷。
“我知道。”
“我是他的未婚妻。”
“已经不是了。”
维恩身子兀然绷紧,咬了咬下唇思量许久,费了好大的劲才开口。
“这是他的意思吗?因为我与你的关系。”
米霍克强硬抬起她小巧的下颚,唇线徐徐弯起,倒添了几丝冷酷。
“不是他的意思,却是命运的安排。希弗斯坦维恩,跌跌撞撞闯进我的人生是妳,别以为能够轻易离开我。”
“你不介意?”
维恩愁眉不展,指尖轻轻抚搔精心修剪的落腮胡,米霍克捉住细嫩素手,阳光映衬流光溢彩的温情。
“过去的事只会成为未来的绊脚石,何必介意。”
“你真的想清楚了?”
米霍克略施惩戒捏捏她的柔指,似是有些不屑,“这不是一个问题。”
“谢谢你,这阵子照顾我辛苦了,烙印也是,让你费心了。”
维恩玫瑰色的眼笑得很漂亮,可他还是轻易瞧见她极力想掩盖的念头。
“妳想去找他。”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肯定。维恩敛眸,额头抵住他壮硕精实的胸膛,声音透出一股小心翼翼。
“他是为了救我才陷入危险,我想去见他,米霍克。”
他知晓亲自向救命恩人道谢乃天经地义,也该放手让她去,可感情却不听理智的话。他完全不在意她跟库赞有什么样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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