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就连在马力乔亚的我,他们也装成聋子一般,什么都听不见!”
维恩披散惨白的银发笑得痴癫,笑得疯狂,在新月之下宛若厉鬼,底下人们此起彼落的哀嚎在她听来,就像是一场愉悦顺耳的阿卡贝拉。
她要放一把火将世界政府统治的这个世界,全部燃尽。
“唔咳……”
腥燥感忽地从胃底直冲而上,她耐不住呕出血来,沾了手整个都是,却丝毫没有不适,脸上的笑靥不减反增,看了让人头皮发麻。
“残槿正在侵蚀她的身体!”耶稣布急了起来。
“米霍克,用你的霸气安抚她看看。”
翻腾的热气扭曲了城镇,香克斯额上冒出细汗——这座城镇的火都快把他烤熟了,可惜得到的答案让他大失所望,但大失所望的并不止他一人。
“没用,残槿切断了她精神面的连结。”
米霍克攒着轩昂的剑眉,这是香克斯认识他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眼底的懊恼与挫败。挫败!这样一个四海八荒闻名先惧三分,山崩地裂也不变脸色的男人!
“是吗,那我就直接震昏她了。”
“你们看,那边有人。”贝克曼比着坍塌的墙角后方,打断了香克斯。
“那是……”耶稣布拥有顶尖的狙击视力,只消一眼就能看清楚。“革命军的第二把交椅,萨博!”
“革命军的家夥怎么会在这里?”
几乎是同时,萨博也感受到了往他投来的四双眼睛,而身旁的小队成员只是心急如焚看着大开杀戒的维恩,试图唤回她的理智。
“小姐,我知道妳很痛恨世界政府,但也不能因此伤了这些无辜的人民!”
“停止无意义的杀戮,他们还有爱着他们、等着他们的家人阿!”
“那些人在做什么?”香克斯微微蹙眉,摸向腰间系着的西洋长剑“狮鹫”,劈哩啪啦的火势将他的五官映得阴影分明,“要是被小维恩盯上了,可不是只有麻烦一词可以形容阿。”
维恩眼珠子一转,终于注意到躲在阴暗角落的小虫子,迸裂的眼角流出血丝,唇角曲起的弧度让人毛骨悚然,混浊不清的咕哝几声——鲜血阻塞了她的喉头。
“世界政府,呼噜——夺走了我的家人,呼噜——我没有的东西,他们凭甚么,呼噜——有!”
奇怪的断句与呼噜呼噜的呼吸声狠狠拧了米霍克的心一把,她的呼吸道充满了黏液与血……再不想办法的话,她的命危在旦夕。
皎洁的牙齿染上丝丝腥色,维恩发出一声咆哮,扑棱翅膀朝萨博他们直冲而去,吸满怨念与贪婪之血的残槿妖异得令人作呕。
“没时间了,我砍断她的剑,米霍克你找时间放霸气!”
香克斯俐落拔刀出窍,窜出的黑影比他快了一步。
“龙之爪!”萨博左手拿握细长的水管,另一手长指二二分开弯起如同钩爪,扣压住满是暴戾之气的剑,神情凶猛而愤怒。
“妳没有的东西,凭什么别人也没有!”
残槿不敌他的指力应声碎裂,众人才刚放下心,没想到接下来的划面又让巨石重新从心井中弔起。断裂的刃面转瞬之间又长出新的,而且更火红、更锋利,好似一望双目就会割出血来。
『嘻嘻嘻嘻……』
维恩笑得诡奇,两人在半空激烈交战,身形分裂无数残影,掀起巨大的暴风,一时竟然分庭抗礼,没人处于弱势。
“萨博,跟她讲道理是没用的,她已经失去自我了!”小队女子抬起臂膀阻挡剧烈的沙尘,呛咳着叫他另寻可行的方法。
“不然还能怎么办!”萨博不甘往后跃了几步,拉开安全距离。
『小子,连吾都砍不,咕噜——断,汝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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