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一只白色的大鸟披着霞光、羽翅舒展成一字型滑过天空，在教学楼顶端盘旋了一圈，又飞离到远方。

    林蓬蓬坐在楼顶天台上，不时地低头看一眼手机。

    “蓬蓬，耽误你打工了……”姚凌一脸歉意，手抓着林蓬蓬的校服袖子，声音都打着颤儿，“但我实在太害怕了。”

    林蓬蓬看了眼身边眼睛通红的姚凌，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陆林和向菲。

    转回头来，对着姚凌安慰地笑了一下：“没关系的。”

    她知道这会儿该对姚凌多说点话，可一来，她压根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二来……不知为什么，她就觉得姚凌其实根本不害怕。

    “都怪我……陆林虽然不喜欢向菲，可我身为向菲的朋友……我也不该觊觎她喜欢的男生。”姚凌手攥着林蓬蓬的胳膊，头垂得低低的，十分内疚的样子，“但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主动的，我只是没办法拒绝他。”

    林蓬蓬点头：“嗯。”

    “但是……我高中两年间只有向菲这一个朋友，我实在……不想失去她。”

    林蓬蓬没答话，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

    姚凌摇了一下林蓬蓬的胳膊：“你可以当我的朋友吗？”

    林蓬蓬愣了一下。

    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

    是自己太冷淡了吧……

    从来都是姚凌过来找自己，自己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被动的接受。

    姚凌瞪着眼睛看着林蓬蓬，等着林蓬蓬的回答。

    林蓬蓬斟酌了下语言：“我不太会说话，可一直把你当朋友的……”

    姚凌眼睛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笑容，她伸手揉了下通红的眼圈，抬起头，一脸郑重地看着林蓬蓬：“谢谢你。”

    林蓬蓬迟疑了一下，决定伸出手去，安慰地拍拍姚凌的肩膀。

    手刚伸出去，姚凌忽然站起来了，面对着不远处的两人走了过去。

    不远处，陆林单肩背着书包，一脸倦怠地看着向菲，他已经对着向菲解释了无数次：“我是真心喜欢姚凌的。”

    “对我呢？一点喜欢也没有吗？”向菲的表情碎成了一块块，眼底的悲伤浓烈的要溢出来。

    “别缠着我了，好吗？”陆林伸手拉了下书包带，转身要走。

    “你懂什么是真心？我喜欢了你两年啊！”向菲歇斯底里地喊，“姚凌她以前根本就没机会认识你，要不是我，你都不知道她是谁！”

    陆林回头，声音冷的接近于残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向菲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几秒之后，她破罐子破摔地说：“陆林，你跟姚凌的事，我会告诉你爸你妈的。”

    向菲跟陆林的交集，除了足球队和拉拉队外，还有另外一层。

    俩人的妈妈曾经是同学，但毕业后就断了联系，直到两个孩子在同一所高中上学，足球赛观众席上遇见了彼此，才重拾了友谊，可关系也不算特别要好就是了。

    “马上就高三了，你说……”向菲朝着陆林迈近一步，“阿姨会怎么想？”

    陆林转过身来，原本木然的眸子中忽然盛满了怒气：“我妈就不劳你惦记了，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妈妈吧。”

    向菲皱眉，没听懂陆林要说什么。

    陆林冷笑一声，声音蒙了层寒霜：“学校领导要让你退学，你妈去老师办公室哭着求人的事你知道吗？”

    向菲愣了。

    她不知道。

    陆林接着说：“办公室没人理会你妈，你妈又拎了不少礼物，在放学路上堵校长，被校长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这事你知道吗？”

    向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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