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慕容离反复无常几乎无迹可循,或许发作的刹那间被剧毒牵引化作索命的恶鬼杀人如麻,整个高阁面临着弥漫着死亡的血腥,或者黎明之后世上再无慕容离此人,天下之大幸也。然而慕容离生命力出乎意料的顽强。
月上柳树梢头,透过气窗洒落在名贵的玉石之上,室内陈设照的分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静静搭在锦被之上,红颜黑发连万物都失了颜色,春花不及他明艳,寒梅不及他高傲,竹不及他高节。月光不及他清冷。细长的眼角半清冷孤傲半含春水,长公主难以想象慕容离动情动欲,承欢执明身下竟是何等春色无边撩人心弦。
披散着一头如瀑般的黑发异常滑顺,半散落在塌前的繁复花样的软毯,堪比女子出众的容貌,不亚于男子才情智慧,慕容离可谓得天独厚,受进了上天的优待。
长公主从帘幔出来,款款走向床榻,缓缓坐下细细的观看。慕容离疑心重,戒备心重,梦中亦是如此,似乎察觉到除执明以外的气息靠近,面部渐渐变的不安。月奇被她的人引开层层绊住,不想执明底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调了侍卫把手,亏得她轻功不错混了上来。
长公主取出玄色手帕,月光照出金线绣成龟蛇合体的玄武,轻轻拭去慕容离鬓角的细汗。“你爱他,在乎他。”上面有执明的味道,而你梦中寻着这一丝丝的味道,卸下防备,是刻骨铭记吧?
长公主细细的擦拭干净,伸手解开慕容离寝衣的第一的丝带,边擦边循循说道:“你爱陛下,陛下也爱你,人人称羡,你又可知你所爱的人是我的夫君……”
“你又可曾知,你们如此相爱,为何……”长公主控制不情绪,音渐渐响起。“为何将我推给他后,你却不选择离开,这对我不公平,不公平。”执明——这个在她生命里出现的第二个男人,她闭上眼慢慢的揭开慕容离衣衫,星星点点本该消退而未消的痕迹,长公主如同五雷轰顶,在她脑迹炸开了花。
“你们拥有的一切,我无法涉足,你们彼此相伴的日子,时光不会倒流不会让她去填补。”如何都是输,就因为慕容离让给她的,这算什么,捡漏吗?她的洞房花烛之夜,她的夫君却陪了这个没名没分的男宠,与他巫山云雨。
慕容离缓缓睁开一双赤红冰冷的双目,殊的起身坐在床头,不同以往的清冷疏远而是陌生的森冷感。长公主不禁打了个冷战,慕容离目无焦距如同木偶任人操控。“慕容公子。”低低的试探的轻唤道。
慕容离并无任何反应,她定定神咬咬牙解开腰间的蝴蝶丝带,上好色泽的玉佩掉落在地上,停了静止了,地上添了一道月色余晖。她的时间不多了,月奇可能已经摆脱了她的人,追回来了。
由于恐惧慕容离那冰冷的视线,长公主不得不用手帕蒙住打了个结。“我明知有你,那份相敬如被你打破,我不舍杀你,你是第一个知我懂我的知己。”
触不及防间,慕容离紧紧的抱住长公主,半抱着她翻到榻上里侧,压在凌乱的床褥之上,倾身而下……好久好久,好似久远不曾感受到执明的气息……好想念他……好想……好想……
高楼的糊窗纸,为保护慕容离安危,除却朱红的顶柱,采用进贡的纸制拉门,透过微光如月光明亮,陈舍器皿的倒影无所遁形,楼上这云雨翻腾的一幕再现入执明的眼底。
执明直顶顶的立在院中的空地,抬眼巴望着楼上的情景,这刺心的一幕幕。阿离是男子,喜欢女子本无可厚非,阴阳结合方是人间正道,他们之间就是违逆天地自然法则。
月奇护主不利领了八十庭杖,烂布烂肉糊成一片。“陛下。”月奇下跪磕头惨白的一张脸。
执明愣的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弯不下身杆,迈不开步子,如同木桩一般了。“你们明里暗里用内力救阿离数次,以你的功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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