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这些奴隶,他心中已隐隐猜到,鬼王想掩饰的东西就在这些奴隶身上。这两日也确实有怪事发生,竟有人识出了他的身份。他来这里九年了,除了他的师父江宁,无人知晓他真实的身份。邓汉炎还是隐瞒了炽烨,所有涉及兵力军权的事都会跟谋逆扯上关联,当年邓家被流放,正是被扣上谋反这顶帽子。如今,还是不要越这条线,天下是鬼王的,炽烨也是王族的身份。
“也许,是想增加玉石的产量吧。”
邓汉炎的这个回答很官方。炽烨已听出其中的难言之隐。他也止住了话题,再继续下去,他信安王府的“司马昭之心”就路人皆知了。二人聊了一下当前的形势,炽烨就起身去拜访冯志了。临行时,他不忘跟自己的老情人约定。“下次去我那里喝上三天三夜,上次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炽烨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他暗自得意,午时已过,饭局也错过了,避免了他在席间看到心宿。他在冯府待的时间也不足一盏茶的时间。炽烨是天生的外交家,在这些老一辈的政治家面前,他表现出了十足的圆滑和奉迎。
“伯父还是一如当年那般英姿飒爽,想必定是勤加修习,心宽仁善,让尔等小辈都心生惭愧呐。”因是同姓一族,炽烨称呼冯志为伯父。
这句恭维多少是发自内心的。炽烨在说这句话的时间,脑海里全是心宿的影子,冯志此刻俨然已成为他的老丈人。
“已经老了,不行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冯志依旧和蔼。如果不是生在这九宗中的冯氏一支,他跟一介寒族老人没有区别,能力平庸,性格有些软弱。这并非炽烨所欣赏的。但他依旧还是口是心非地恭维着他。
“伯父可一直都是炽烨心中的榜样,在炽烨这里可是比肩大将军剑洪的人。”
冯志笑着摆了摆手,虽是恭维,但听到心里却是甜的。他提了提肩膀,顿感士气急流全身。对炽烨的防备心也降了下来。做过无用的寒暄,炽烨不忘回到正题上。
“炽烨在西南已经听闻,近日领事林一下子增了上千奴隶,也是大王器重伯父和冯氏一支。”
这个烫手的山芋,冯志一直想甩出去,被炽烨提起,他的血压都又升高了一个度。
“吾年势已高,愚儿又体弱,冯府只能靠心宿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能挑起这么大的担子,怕是大王错爱了。”
廖廖几句话,炽烨已看出冯志的担忧,冯愚和心宿都只是借口,也分出了敌我。看来,到今天,冯志也在大王的这个圈外,自家门口囤了这么多人,主人完全不知用意,炽烨仿佛已经体会到了冯志每日心慌慌的感觉。炽烨还想诱敌深入。
“是啊,也不知道大王是怎么想的,鬼方国这些年也一直国泰民安,已经良久没有奴隶□□了,听闻京城近期总有大大小小的骚乱,伯父可猜到这其中的缘由?”
炽烨极力拉拢冯志的思想,统一战线。他习惯了从来都不在脸上流露什么,他可以把一切隐藏的很好,久而久之,变成了一种自然。
“这些年,也无战事,各方安好,政局稳定,实在没必要再将战俘和蛮夷流民充做奴隶了。也许,是为缘遥王子回京继位太子做准备吧。”
冯志只能想到缘遥,也只愿想到缘遥。关于鬼王,他有的只是战争的回忆。
炽烨很难理解冯志现在的心境。他没有生在成王那个年代,那场八年的战乱,他也只是从他父亲那里断断续续听了一些,每次听,都感觉像是听野书。他不理解那个水深火热的时代,也不理解从那个时代滚过来的人对生与死的渴望和看重。他有记忆时,这个时代就已经有秩序,有阶层。高高在上的鬼王,继承大统的嫡长子缘遥,有权有势的太保杨轩,和贵族王衍。
“伯父大可不必担心,依炽烨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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