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林恩用手上的银子买一件。林恩牢牢护住手心里的银子,死活都不舍得。
“何必在意这些,再说了,这里又没有人认识我,我穿得好与坏,都没有区别啊。”林恩对自己的形象并不关心,只要自己舒服即可。她不在乎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也不在乎在陌生人眼中,自己是什么样子的。而蒋明辉与她却恰好相反,他无时无刻不注重自己的形象,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穿得讲究,即使像乞丐一样落魄了,还是努力维持自己的体面。林恩将吃剩下的包子塞给蒋明辉,蒋明辉咬牙接住了,看着手中白白胖胖的包子,他怎么也下不去口,他不能接受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蒋明辉还是非常讲究地找了酒母,要了碗汤饭坐下来吃。
蒋明辉借口去撒尿,一转眼的功夫,他拿了一件米色素衣回来。“林妹妹,你还是换一件吧,别被当成了蛮夷捉走。”
“多少钱啊?”蒋明辉愣了一下,林恩没有按套路出牌。以往他交往的女孩在收到礼物时,只会关心漂不漂亮,有没有气质,而她先问花了多少钱,有种老夫老妻搭伙过日子十几年的感觉。
“十,十个铜板。”
“十个铜钱可以够两个人吃两天的饭,快,快拿去退掉。” 林恩在听到用了十个铜钱后非常生气,连蒋明辉的一片心意也一并拒绝了,她只看到了钱,却没有看到蒋明辉心疼她的样子,她心疼的是钱没有了。
“我没有用你攒下的银子,你就收下吧,穿得像样一点儿,我看着也舒服。”即使蒋明辉这样告诉她,她还是舍不得在这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条件下铺张浪费,硬生生地逼着蒋明辉退回去了。
一路走来,尽管两人已经穿得破破烂烂,跟乞丐一般,但当看到路边饿到皮包骨的孩子时,林恩还是把手上的馒头给了她,看着在父母尸体旁哭得嗓子都中哑掉的孩子时,林恩眼泪也落了下来。面对受苦的人们,林恩会有泛滥的同情心,蒋明辉虽然心底也觉得难受,但不像林恩那般控制不住。蒋明辉的爷爷是老一辈的军人,爸爸早期也在政府任职,后下海经商,在老爷子的影响下,他更向往的是成为一个儒商,而不单单是生意人。他母亲是省公安局正科级领导,作为一个官二代和富二代,蒋明辉从小的生活是富足的,出生的也高贵,这种高贵的圈子本来就小,见到这些场景的机会不多,他虽然并不养尊处优,但对这沉重的人间疾苦理解并不深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真心实意的关心这些人。
在看到卖身葬父的女子时,蒋明辉却比林恩先驻足。从小接受了孔孟思想,仁义礼孝早已印在他的思想之中。一个女子,卖身葬父,这是最大的孝,岂能坐视不理?蒋明辉将林恩喊住了,而且是郑重其事地叫了林恩的名字。“林恩,我们应该帮帮她。”
林恩连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都见不得,更见不得一个女子在这兵荒马乱的街头卖身葬父,在她眼里,老幼和女人都是弱者,需要有人来保护。她咬咬牙将所有的碎银子都掏了出来递给蒋明辉。蒋明辉将钱放在女子面前,起身要走时,女子跪谢蒋明辉,拉着他不让他走,说给了钱,自己已是蒋明辉买来的人了,弄得蒋明辉措手不及,在林恩听到她叫碧瑶时,她的心口痛了一下。这不正是她师父跟她讲过的,她的名字让林恩想起他师父跟她说的话,前世,碧瑶忠心待你,护你一生。除了碧瑶的名字,她甚至忘记问她师父,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林恩把蒋明辉推开,上前去问碧瑶。
“你,你叫碧瑶?”
“是的。”
“那你告诉我,这是在哪里?”
“是金渡镇。”
“我不是问你地点,这个地方,这个天下是谁的?”
“天下是鬼王的。这里是北冕城,是鬼方国的都城。”
“鬼……鬼王,你,你,你是人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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