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笋?”游少卿皱了皱眉头。
阿福在身后小声说道:“就是胡萝卜,少爷。”
游少卿一听,回头就是一拳打在了阿福的脑门上,骂道:“要你多嘴,少爷我不知道么?来赶紧把少爷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好好招待一下大衍禅师,也好让禅师看看,什么叫做待客之道。”
阿福连连点头,将背着的大包小包拆了开来,往桌上一摆。
大衍禅师一看,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游少卿带来的。是烧鸡,美酒,腊肠。
他看着大衍禅师,咧嘴一笑,道:“听好了秃驴,你方才你说你爱听故事。今天少爷便有故事要讲,但少爷有个习惯,不喜欢干讲,所以你必须喝着酒吃着肉,陪着少爷,才能听得到故事,如何?”
大衍禅师看了看桌上,当即拿起一只鸡腿塞到了嘴里,道:“游公子请开始吧。”
游少卿哈哈大笑,一连说了三个好,才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秃驴。”
大衍禅师也笑了,道:“秃驴哪有一般二般的区别。秃者,谢顶,六根清净。驴者,性倔,恪守佛心,公子将老衲比作秃驴虽粗俗却也贴切。公子,请吧。”
游少卿给自己斟了杯酒,浅饮了半口,摆在桌上,道:“本少爷今天要讲的故事叫做天命。秃驴你可知有一句话,是这般说的。可以生而生,天福也;可以死而死,天福也。可以生而不生,天罚也;可以死而不死,天罚也。可以生,可以死,得生得死有矣;不可以生,不可以死,或死或生,有矣。然而生生死死,非物非我,皆命也,智之所无奈何。”
他一口气说完,洋洋自得的拿出了折扇。见大衍禅师无甚反应,便开口道:“阿福,秃驴文化不高,你给他解释解释。”
大衍禅师摆了摆手,道:“不必,老衲深知其中三味。公子想说生也好,死也罢,都是命运使然,天地不仁,也半点不由人。出生也好,死亡也罢,既不是外物的作用,也并非自己的力量,都是天命所使,难以用人力抗衡。但这只是佛经道语,却不是故事。游公子千里迢迢来到寺中,怕不是与老衲攀禅论道的吧?”
“自然不是。”
游少卿将扇子往桌上一放,道:“秃驴你想听的是那长乐殿苏澈之事,少爷我想讲的也是此事。但你想听的,和我想说的却不是同一件事。”
“这倒奇哉。”大衍禅师给自己也斟了半杯薄酒,抿了一抿,道:“既都是那长乐殿苏澈之事,却为何不是同一件事?贫僧倒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与游公子打这机锋之谜,还望游公子直言。”
游少卿浮起一丝笑意,道:“秃驴你想知之事无非是苏澈如何得到那清源之珠,又是如何得知用九尾青狐的心血以及修道者精修铸炼血煞珠一事,更是如何可以算出那青狐天劫的时辰。前两件事可以说是机缘巧合,但第三件事就必定有高人指点。否则凭借苏澈的修为,虽说是道法浑然天成,却也难以测算天数。秃驴你最想知道的,是那个背后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言差矣。”大衍禅师摇了摇头,“那日之事,虽然蹊跷,但其中的细枝末节后来贫僧也都想通了一二。至于游公子所说的高人,在老衲看来这天下高人多不胜数,是善是恶也不由人知,与其追寻那些无影之事,倒不如寻根朔源。游公子说的天命,老衲想知道的也是天命。”
“哦?”游少卿眼中神光大放,“如此说来,秃驴你想之事与少爷想说之事倒是同一件事了?那不妨就请秃驴你先说说吧。”
大衍禅师眉头一皱,道:“公子此举是否过于无赖了?老衲为了听你的故事不惜破戒,可如今怎么听故事的人反倒变成了说故事的人?”
“也罢。”游少卿哈哈一笑,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道:“那还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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