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
“你,为什么发银针?”张守凝望着棠儿。
“哼,不就是自己有点儿轻功吗,得瑟什么呀。”棠儿面具后的一双眸子翻了个大白眼。
严绝低头笑了一下。
韦晴站起来,抖抖衣袍上的杂草碎瓣,没说什么,径直走到自己席边。
他的几个哥哥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将来的老婆估计不能听你的。
家里的主,恐怕你做不得。
韦晴泰然自若规规矩矩地坐好,拿起残杯闻香倒,若无其事地饮了一口。
虽然棠儿非常没有礼貌,但韦巍觉得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和气,要那些礼貌也没用。
这一针,倒是让他心头怒火稍弱。定睛一瞧,发现三生石壁最上边生长着一朵娇艳欲滴绝世倾城的火焰莲花。
当即俯首对身边梁侠山窃窃私语。
梁侠山站起,冲张守抱了抱拳,走到中央。
“韦晴将军的轻功好,字也漂亮,这一手,当真是世上少见。”
韦晴站起,平静垂头:“梁将军谬赞。”
梁侠山笑道:“我瞧着这三生石壁表面光滑,宛如水洗,当真难得。可偏偏有一物生长在上边,有些格格不入。”
张守凝望着石壁最上方的火焰莲花,微笑问:“是什么?”
梁侠山将后背对着石壁,并不去看,而后颔首一笑,突然凌空跃起,空中轻盈已极地转一个身,双臂下垂,似乎并不使用丝毫气力,足尖在石壁上交错上升,轻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十步过后,他右手极其自然地顺势抬起,水到渠成地摘下火焰莲。却不踏着石壁下来,空中翻了三个前空翻,稳稳落在地上,脚似生根。
郭昭、张勇不自禁地喝彩。
李执、岳城和孟辉互相诧异地望了一眼。
似这等轻功,绝不在韦晴之下。
吴冷霜依旧面无表情,平和地前视。
而廉山用鼻子轻嗤一声。
张守心里寻思,若非柳园已死,今天这宴席我还真得掂量掂量再来。
“好轻功!”他微微一笑,自若地凝视着梁侠山。
严绝笑道:“侠山哥好武功,这花也很漂亮。”
梁侠山唇角蕴着笑意,把花给了严绝:“给你。”
严绝双手接过,深色眸子掠过,发现上边还带着昨夜今晨的凝露,心中喜欢。
笑道:“这么美的花,当然要献给最美的人。”
火焰莲花被他放在旁边古棠儿的桌席上。
棠儿单手捧起葳蕤盛放的这团火焰,放在鼻下嗅,微微眯了双眼,眼下的卧蚕更加明显。
起了一场风,发带随风飘曳的美人嗅花场景更加生动地呈现。
夺人心魄。
更加夺了韦晴心魄。
一首诗,一朵花,看似风雅,实则是双方武学上的不愿服输。
晏生温游人渐多,行路人漫山遍野,谁也没有刻意注意这边的席会,若有瞧见的,也只以为他们是在寻常清谈。
韦巍锐利鹰眸扫过眼前,冰冷的面孔漏出一丝笑:“既然武功强者如此之多,不如来场比试?”
张守淡泊一笑:“哦?怎么比试?”
“一对一比试,点到为止。”
张守默不作声。孟辉展开折扇,“唰”一声响,“韦将军,今天我们是来谈判的,不若先说正事。”
严绝反唇相讥:“比试一下,又怎么不算正事?”
孟辉寒凉眸子扫了严绝一眼,并未理他。
韦巍望向端正严坐的苏浅,苏浅会意,站起身来,走到中央。
韦巍道:“我这位将军叫苏浅,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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