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看上了,就绝对不能放过。
消息发出去良久,都没有回复。唐舟有些疑惑,难道还在楼下被灌酒?
他退出对话框,转而去问钱理德。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回复。
难道在洗澡?还是喝多睡着了?唐舟眯眼思考片刻,去卫生间卸下隐形眼镜,又从床头摸出框架眼镜,揣了个手机,外套都没穿直接去隔壁按门铃。
而另一边,沈隽回到房间后,给自己倒了杯冰可乐,准备去阳台吹风冷静一下,结果刚拉开窗帘,下意识往隔壁阳台看的他顿时愣在原地。
唐舟他,正和日耳曼人卢卡斯拉着手在看夜景。
沈隽脑子嗡一下就乱了,手臂无力垂下,落下的窗帘遮挡了他的视线,也盖住了他窥探后续真相的眼。
唐舟不是恐高吗?为什么可以在三十层的高楼同别人在月下凭栏远眺?
和那人在一起就无所畏惧所向披靡了吗?是爱情给了他力量让他战胜了恐惧吗?
沈隽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他没有开灯,窝在沙发里缩成一团,无比消沉。
他都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三振出局了。
回想起今天对情敌幼稚的挑衅,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抓耳挠腮表演滑稽戏的猴子。
也许他们现在就一起靠在沙发上,嘲笑他这个自不量力的毛头小子。
不,唐舟不是这种人,但或许他会在德国佬吐槽完之后微微一笑,然后让对方不要跟他这个无理取闹的弟弟计较。
更沮丧了。
冰块在玻璃杯中融化,发出哔啵的响声。杯壁的水珠抵抗不住地心引力,相约汇成细流滑下,晕开在茶几上。
旁边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唐舟的消息。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
是情敌将他的心思泄给了唐舟,所以要来直接打破他抱持的不该有的幻想吗?
不想回,不想回这条消息。
是不是只要我不回,就不会被拒绝了?
沈隽扔开手机,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沙发的抱枕里,心里头乱糟糟的,像塞满了被猫抓乱的毛线,剪不断理还乱。
“叮咚~”门铃声划开满室静寂和颓丧。
这种伤春悲秋的时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扰人发酵情绪。沈隽烦躁的揉乱头毛,顶着一头乱发木然走到门边,掀开猫眼朝外看。
如果是钱理德,定要扒了他的皮。沈隽恶狠狠的想,却在视线触及门外站着的人时,心口微滞。
那人衬衣外仅着单薄的羊绒开衫,也不知是冷还是其他,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手臂,衣袖因着他的动作往下滑了些许,露出手腕处触目惊醒的红痕。
沈隽糟乱的心顷刻间化为一滩水,理智离家出走,心软得一塌糊涂,立刻开门放人进门。
浴室干净得连滴水渍都没有,卧室里黑漆漆的灯都没开。
真的睡着了?
沈隽跟在身后,啪地摁亮房间的顶灯。柔和的灯光骤然亮起,唐舟立于原地,闭眼缓了一会才适应了光线。
他下意识往窗边的大床扫了一眼,被子整整齐齐根本没有动过的样子。长沙发一端微往下陷,抱枕乱七八糟散在另一端,地上还掉了两个。
手机就放在沙发旁的矮柜上,屏幕还亮着,界面停留在和他的对话框里。
他看到了,为什么不回消息?
“我……”沈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口,声音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唐哥,这么晚,有事吗?”
唐哥。
这称呼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这小孩闹啥脾气,以前可没这么叫过他。
“别叫我唐哥吧,我们也没亲戚关系,这么叫倒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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