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送来的贺礼,从其中拿出一只攒珠珊瑚簪子,在赫晚柔头发上比着,道:“小姐肤如凝脂,这簪子果然衬得很。”
赫晚柔把玩着手中金玉坠子,瞥了眼铜镜里的玉簪,不屑道:“有什么好稀罕的。”
流玉笑道:“也是,当然比不上连少爷送的坠子了。”
赫晚柔听了轻轻笑了,流玉见她高兴,又多嘴道:“再过几个月,小姐你就要风光出嫁了。”
“住嘴!小心隔墙有耳!”赫晚柔呵斥着,“看来是把你惯傻了,越发没心眼了。”
“小姐说的是!”流玉拍拍自己多言多语的嘴,道:“方才在大小姐房外说的话,好像也惹她不高兴了吧?”
“你管她高兴还是伤心。”赫晚柔梳理着一头浓密秀丽的青丝,哼了一声道:“一只猫而已,弄得像死了娘一样。”
“就是!”流玉附和着,“猫猫狗狗的不就是养几年就死掉的嘛,难不成还想守几百年?又不是妖怪。”
赫卿昕反锁着门哭了一夜,其实她也想过阿花可能是真的不在了。但是,又是这种连道别的机会都吝啬的分离,实在是让她难以承受。
露珠一早送来饭菜,敲门道:“小姐,你好点了吗?把门打开,吃点东西才有力气接着找啊。”
门内并无答话,露珠有些担心,毕竟昨晚她问小姐是否吃饭时,小姐还答话了的,今天却没有一点动静。
又敲了几下门,露珠着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至少说说话啊!”
敲了半天没有反应,赫茂此时也赶来,问道:“怎么,昕儿还没开门吗?”
露珠都要急哭了:“是啊,从昨晚到现在都锁着门,问她也不答话了!”
赫茂听完,二话不说,一脚蹬开房门。
赫卿昕还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昏迷不醒,枕头早已哭湿。
待郎中给赫卿昕诊完脉,开了药方,对着满面愁容的赫茂道:“赫老爷不必太过忧心,小姐是劳累过度加上染了些风寒,按方子服药,十日后便可痊愈。”
赫茂看了眼躺着的孩子,心道:身体倒是容易痊愈,可是她心里.......罢了,再有两个月就到婚期了,借此说不定能让她高兴起来。
虽然郎中说十天便好,但赫卿昕不好好吃饭休息,这病拖了一月有余,她的心情才渐渐开朗起来。
府中张罗的格外喜庆,大红的花绸挂着,家丁们忙里忙外地装饰,厨房的师傅又做了新菜品……确实热闹不少。
赫卿昕也觉得自己若是一直这般消沉,恐怕父亲又要担忧。于是这天,阳光正灿烂,她便打算走出门逛逛。
本来露珠执意要跟来的,但是赫卿昕笑着推辞道:“又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还会迷路啊?”
是啊,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必为一只猫伤心许久吧。
清风吹在脸上,还是有些许寒意,赫卿昕登上小楼,靠在一处围栏边,眺望着雪地里青色的麦田。
她看的出神,并未到注意他人的脚步声靠近。
“不经意的相逢便是有缘吧。”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赫卿昕转过身,只见小楼上多了一个人,懒散地趴在栏杆上,寒风飒飒他却只穿一身轻薄的白衣,衣摆灰黑的绣纹像是墨汁洒下的晕染。
不知为何,虽是初次见面,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人看赫卿昕一直盯着他,也不尴尬,反而笑了,露出一对虎牙,他道:“也许别离只是为了更好的相逢呢,姑娘不必太过挂念。”说着递过来一样晶莹剔透的挂坠,赫卿昕不假思索便接了。
挂坠的形状像极了软乎乎的猫爪,穗子上白羽蓬松,又像狐狸的尾巴。
“这个可以带来好运哦,预祝新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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