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而已,遂不再过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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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融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好一段时间不学习不做事,就有蹉跎光阴的感觉。所以,脚伤一好,能走动了,她就立马赶去书房了。
书房门敞开着,霜融宽袍广袖,神情肃然,端坐书案前,爻奴站立一旁研墨。
霜融今日打扮随意,交领素白色宽袍广袖,红色细绸带拢了腰,雪白袖子堆叠在竹简上,透着洒脱随性。
麟朝的第一世家陈家权势滔滔,一手遮天,便是皇家都要礼让三分,作为陈家嫡支唯一的女公子,每日事务繁忙,便是受伤,也不得闲。
案几上的竹简堆积如山——府中族中朝中的各项事务,霜融埋首其中。
书房内只有翻动竹简的声音,有着女公子的记忆,处理这些事并不难。大部分事情都已经由手底下的人处理好了,紧要事情才递到她眼皮子底下,她只需过目知悉,作个决策。
直到夕阳透过窗,落在书案前,霜融才抬首,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爻奴即刻放下墨条,巾帕擦拭了手,上前替她揉捏着脖颈肩膀。
爻奴心内极不平静,他不时偷眼瞧她处理公务,翻开的一卷又一卷公文,小半的字他能认得,可是这些字连在一起,他就不解其意了。
霜融察觉到他的目光,放下竹简:“可会写字?”
时下莫说奴才,便是普通人家都是没资格习字的,但爻奴加入义军以后,自然有读书习字,但他在府内,从未表现过自己识字。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爻奴恭敬道:“奴才识得几个,并不会写。”
霜融并未抓着这个问题,好像只是随口问问:“我教你。”
说着,走到一旁书架抄了抄,拿出一卷竹简,走回桌案前,果真认认真真教着他认字。
到用晚膳时,爻奴在一旁布菜,霜融允他同桌而食。
爻奴惶恐道:“奴才身份卑贱,万万不敢。”
“身份?”霜融搁了筷子:“你如今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奴才惶惑。”
“无碍。”霜融唇角微弯。“我会让你清楚。”
夜里,内室一声痛呼传来,爻奴起身查看:“女公子,这是怎了?”
说着,把屋子里的灯火点亮,凑近去。
霜融睡着时不小心压到伤口了,现今寝衣胸口处一片红色血迹,她瞥了他一眼:“压到伤口了,给我重新上药。”
爻奴飞快抬眼看她:“奴才这就去叫人进来。”
霜融掐住他的下巴:“我让你上。”
“诺。”爻奴从壁柜拿出药和绷带,霜融依旧好整以暇地端坐着,并未解衣。
爻奴捏住药瓶的手微微收紧,想起她今晚说的话,这是要让他认清楚自己不只是奴仆,还是她的男宠。
把东西放在一边,爻奴躬身,抬手解开她一层又一层的上衣,直到解到只剩下一片肚兜,肚兜是蓝色底面,刺绣着白玉兰,脖颈处系着带子,腰背处也系着,两捧高高耸起,白玉兰变了形状。
爻奴的手微微一颤,绕到她脖颈后面,轻轻撇开乌发,险些触碰到颈后肌肤,好不容易解开系带,肚兜腰背处的两根系带系得稳当,肚兜只耷拉下一小部分,恰好露出一道沟壑,一道纱布从腋下缠到蓬雪上方,绕到右边肩膀。
爻奴呼吸微重,飞快别开眼,只盯着手里一层层解开的绷带,绷带染着血迹和褐色的药汁,心脉处一个棱形的伤口,伤口很深,血肉模糊。
爻奴目光一顿,这才给霜融上药,动作很轻柔,或许是因为她腰背处的绳结系得不紧,肚兜开始往下滑落,隐约可见两团的上半部分。
爻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飞快拽了件里衣搭在霜融身上,只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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