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就偏生喜欢提着揪着不停地埋汰呢?
他懒得理,不想回应。
反正也是几天前的故事了,姗姗来迟的解释反而显得像欲盖弥彰。
20.
月底,高杨正式进组排练。
“隔壁女友”事件仍在发酵,公司终于按捺不下去动手控评公关。
高杨被要求这段时间避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虽然他自觉没有做任何错事,但也明白他选择的这条道路上本就没有道理可讲。他听从公司安排,正好音乐剧排练需要占据他大部分时间,也算是一个暂时消失的好借口。
然而让高杨没想到的是,自己进组后的状态竟这样差强人意。
他咬牙坚持着高强度的排练,为了不拖后腿常常自觉加班彻夜不眠地记忆台词,有时还会对着托人录下的舞蹈视频反复扣动作,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努力都用上了。
可不知为什么,他无论如何挣扎都还是感到力不从心。
人像被麻绳拴在快马身后趔趄的囚犯,赤裸的脚掌搅混着泥土和砂砾血肉模糊,他连站立都好费劲,却根本无处求助,还偏要被要求凝固住得体的微笑,强撑着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时常会感觉到一种溺水般的窒息感向自己袭来,这不是一句修辞,是生理意义上十分具现化的喘不过气。
心脏时而会跳得极快,把眼前的画面都鼓动得发震。有时他又会觉得缺氧,仿佛自己的能量已经难以支撑他驱动身体。
夜里,他的四肢一触到床就沉得像是能浸没进去,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叫嚣着疲倦,可他不能睡,他的练习还没有结束。高杨给自己冲过无数杯咖啡,喝得心脏又怦怦直跳,舌苔上醇香的味道只留下涩苦。
他终于把自己逼到极限的边缘。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直直栽倒下去时高杨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刚才想做出一个跨步但调动不了下肢,他在那几秒的时间失去了知觉,直到整个人被另一位男主演接在臂弯里,高杨对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天花板眨巴着眼睛,心里还只觉得奇怪。
“小高你没事吧!”
高杨渐渐开始耳鸣,他分不清说话人的声音,但剧组只有导演叫自己小高。
“没事的老师,脚绊了下。”他谢过扶住自己的男演员,按了按眼睛想让视线聚焦得再快些。
高杨心想自己大概是有点脱水症状,刚才不应该忍着口渴硬要过完这条舞。殊不知他的状况旁人看得清晰。
“小高,你是不是太勉强自己了?”导演握住他一边的肩膀帮助他慢慢站起来。
高杨笑着下意识就想否认,导演却温和地打断他,说他现在这样根本没办法融入演绎。
“小张明后天来不了,本来安排你和邱老师一起再练练,现在看还是不要急这一时,你回家休息两天吧。”
高杨一愣,头脑里响起一种解读:他是不是没做好?是不是辜负了对他抱有期待的各位老师?是不是就要被换掉了?
像是读懂了高杨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年近半百的男人揽过这个傻得可爱的大男孩,疼惜地揉揉他:“小高你做得很好。但是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回去睡觉,去休息。这个假也不长,就两天,这两天你一句台词不许背,把自己放空,再回来就好了。”
高杨机械地点点头,心底其实还是不情不愿的。
宽慰他的话再怎么粉饰也都是在说他不行。他觉得这要自己更努力一点才能补,可他已经找不出“更”的办法。
导演是业内经验丰富的老师,他排过多少剧见过多少演员,高杨只好把自己交给他,选择去相信他的话。
当天回到家,高杨顺从地卸下一身疲惫不省人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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