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道:“你打算如何?”
原随云微笑道:“我打算与你打一个赌。”
楚留香道:“什么赌?”
原随云道:“我赌你会进入那个教会。”
楚留香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道:“你知道如何去?”
原随云点头道:“我知道。”
楚留香道:“你肯告诉我?”
原随云道:“我当然会告诉你。”
顿了顿,他缓缓道:“但是在此之前,我要你先去见一个人。”
楚留香道:“这个人是谁?”
原随云忽然冷笑一声,讥讽道:“香帅不是刚刚才喊过她的名字?”
楚留香的表情顿时冻结,他的心已沉落下去。
“张洁洁……可你怎会知道她?”
他面容一肃,戒备道:“你把她怎么了?”
原随云一怔,喃喃道:“我把她怎么了……”
他面上隐约闪过一丝冷厉,却仍微笑道:“那你不妨猜猜,我会将她如何?”
话音未落,他袖中竟已甩出道道银丝,在月光之下骤然流转出如水的光华。
楚留香本就始终保持着警惕,这下对方忽然出手也不致被打个措手不及。只见他手腕一撑,人已自床榻飞起,仿佛一只最灵巧的燕子,一下就跃上了房梁。
原随云冷冷一笑,双袖猛地一振,那千丝万缕的银丝便立刻转向,向着楚留香藏身之处激射而去。
简直就像长了眼睛。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他一手操纵主动攻击,另一手只见长指翻动,顺滑的银丝便随着他的动作迅速缠绕、交错,顷刻就在房梁与藻井之间的空隙处结成了细密的网。
楚留香不禁吃了一惊,老实说,他此前从未听闻世上有如此奇特的兵器,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招式。
但对手着实太过难缠,没有留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倏忽之间就已缠到了脚边。
楚留香以掌为刃,一劈之下面色却立刻变了。
这银丝每一根都不过发丝粗细,看似脆弱易折,实则被注入内力后就变得坚韧异常。所谓一丝不线,单木不林,若是千千万万的丝线编织成的巨网,力量又如何呢?
仿佛印证他心中所想,那银丝所过之处,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果然钩织出了令人无法突破的屏障,在月光下兀自闪烁着粼粼的流光。
这丝网委实太过细密,在夜色的衬托下,竟仿佛忽然弥漫而起的朦胧云雾,犹如天罗地网,已封死他所有的出路。
看来原随云是那捕燕人,今日势必要捉住楚留香这只狡猾的燕子了。
楚留香眸光微动,足尖在房梁上一踏,人已骤然跃起,像箭一般射向丝网最深处。
隐藏在这一片灿烂流光中的人是谁?
是他的对手!
原随云冷酷一笑,银丝顿时回撤,在他身前流散出层层银白的雾气。
楚留香去势不停,全身内力都已激发。
夜风骤起,将他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他飞掠之处,丝网寸寸绷断,云雾也立时犹如潮水般褪去。
楚留香这一扑力量究竟有多大?
原随云不知道。
而当他知道的时候,他却已被对方扑倒在地。
但既然胜负未分,就定要斗出个高下。
原随云指尖银光一闪,丝线再次牵起,已向楚留香的脖颈套去。不过可惜猎物动作实在太快,他一偏头,绳套就套了个空。只见楚留香两指并拢,犹如一点流星,也已点向对方腕间脉门。
原随云手腕骤然一沉,银丝顿时分作两半,分别卷向敌人的双手,同时右腿猛地抬起,足尖已趁机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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