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先前说你遇见过一个鲛人,那你还记得那个鲛人叫什么名字吗?”不等薛洋回答,继续道:“她叫善水,对吗?她的丈夫叫于六郎,他们村子里的人发现她是鲛人就来抢她。先是杀了她婆婆,又一箭贯穿了她丈夫。最后她哭了一地的珍珠谋得了逃跑的机会。”
薛洋的表情随着擎空的话逐渐正色起来,他指着地上的鲛人道:“这是那个鲛人?”
擎空点点头,道:“没错,她就是善水。只是于六郎死后她太痛苦了,她逃跑之后的记忆乱到没办法提取一个有效的片段。所以你告诉我,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薛洋神情复杂的看着与从前半点不像的鲛人,道:“它跳水跑了之后……”
“噗通。”这时有人从捡珍珠的疯狂里清醒了些,他喊道:“不好!那个鲛人她跑了!”
其余捡珍珠的纷纷抬头,可哪儿还看得见鲛人,见到的只剩下还有点痕迹的水花。
不少人怒骂:“这都能让她跑了!一群废物!”
被骂的也不乐意了,回骂道:“你不是废物!你刚才捡的比谁都欢!”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打死你!”
“来啊来啊!看今天谁打死谁!”
两个汉子撸起胳膊就开始打,旁人也不劝,他们还窝着火呢!
打着打着这两个汉子不约而同的用手扼住自己的喉喽,眼睛爆睁倒地,身体抽搐了两下再没了动静。
“喂,你俩咋了?”有个胆子大的凑了过去,随即就被吓倒在地,他指着那两个说:“他,他俩死了!”
“什么!”又有个跑过去拿脚扒拉了一下,这人七孔流血,眼睛睁的大大的。可不是死透透了!
突然这群人里有几个也开始手抓住脖子,满脸痛苦的跪倒在地,同那两个一样,七窍流着血死了。
紧接着就跟传染了一样,以这几人为点,放射状的开始死人,谁也没逃过。
擎空道:“你是说那群人都死了?”
“是,不仅如此,那片海滩从此也没办法靠近,就像是遭受了诅咒一样,只要是有人靠近就会七窍流血死去,就连天上的鸟都会绕着飞。那群人死在那里没人敢去收尸,只能任凭太阳晒着海水泡着。天长日久的那里发生了瘟疫,一个渔村的人都死没了。”
晓星尘叹息道:“这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擎空道:“跟上天有什么关系,上天若真的有眼也不会让于六郎一家这么凄惨。”
鲛血有毒,善水划破了自己的鱼尾,让四处流淌,那些人捡的珍珠上或多或少的都沾有她的血液,虽然不比直接喝下立竿见影,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会毒发身亡的。
善水用自己的办法为一家人报了仇。
只可惜她是永远也不知道这个鲛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为何食人。
擎空又问道:“那群人都死了,你怎么没事。”
薛洋歪嘴笑道:“那群人死是因为见钱眼开捡了珍珠,我又没去捡珍珠。”
擎空了然的点点头,这个小混蛋当时确实没看他过去捡珍珠,只在一旁站着,就连善水逃走也没阻拦。
“你既然不是为鲛人去的,那你为何和那群人一起追赶善水和她夫君。”
薛洋脸上少见的出现了凝重的表情,他沉默许久,抬脸看着晓星尘,道:“我是个小混混,从没在一个地方长久逗留过,基本上是走到哪儿算哪儿。有次我就走到了他们那个渔村。”
“我去的时候那于六郎已经是那里有名的富人了,去那里的没有不知道这个人的。听说他是以捞古董珠宝发家,我自然好奇,寻了个机会就跟了上去。就这么的发现了他老婆是鲛人的事。”
“所以你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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