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之摘下眼镜,逐字逐句阅读过去。市民的信息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得上机密,文琅只能把一部分不涉及隐私的资料复制黏贴到WPS上给楚穆之看。
内容不多,楚穆之大概花了十几分钟就看完了。但他反而更加疑惑了似的,皱着眉把文档再次拉到最上面。
“怎么了?有问题?”文琅喝着温热的拿铁问他,多奶无糖,正好是她的口味。
“没有问题,”楚穆之回答她,黑沉沉的一双眼静静凝望着她,“正是因为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文琅点头,她早就猜到楚穆之找她要白苏芳资料的目的。听他之前的说法,白苏芳死前遇到的男人肯定对她的身体有利用之心。楚穆之第一个关心的肯定是她的生辰八字。
“她不是生在鬼月吗?”
“生在鬼月的人多了,”楚穆之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能和这些事扯上关系的,别太迷信。”
文琅忍不住哼了一声,听一个道士让她别迷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她的父母还在,我倒是可以问问她小时候是否与这些事有过接触,但是······”
“确定了,那两具尸体就是白苏芳的父母亲。”文琅从衣服的内袋里掏出她的小本子,她今天去做笔录的时候,顺带也记下了这起事件中的一些重要的点,“然后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凶手早就被我们抓起来了,罪名是入室抢劫。”
“那天他大晚上在街上游荡,交警觉得不对劲才把人暂时拘留。后来从他身上翻出了几张存折还有银行卡什么的,他那天身上虽然带了血迹,但因为没有发现相关谋杀案,就没有顺着这条路查下去。”文琅捏着下巴翻小本子,“他们小区的保安和我说,自从白苏芳过世之后,白家经常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上下左右的邻居都陆陆续续搬走了,所以凶杀案发生的那天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被发觉。”
文琅又想起被困在那条走廊时在耳畔响起的拖拽和剁肉的声音,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是这样,他们说不定也不会死。但是凶手坦白他只不过是想要偷点东西,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凶手年纪还不到二十,资料表明他是个孤儿,一直依靠偷窃手段谋生,如果生活在普通家庭里,他应该还在念书才是。今天知道自己杀人的事被发现的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连连说自己并不想那样。
这样的人文琅见得不少,可在拘留所这些日子处处表明他不过是个怯懦的人。很少有小偷会因为偷窃被发现而杀人,何况用的是这么残忍的手段?
夕姐拼接尸块的时候还啧啧称奇,因为尸块无一不是一刀切开,凶手除了心狠之外,还得有一把好力气。文琅很怀疑那个骨瘦嶙峋的罪犯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能力进行分尸。
楚穆之似乎在斟酌该怎么用词,喝茶的时候睫毛微微颤动。红茶的香味引得文琅一阵恶心,她挥挥手,试图把红茶的味道赶开些:“和你之前提到过的在古籍里查到的东西有关吗?”
楚穆之伸出纤长的指头把红茶推得远了一些,顿了顿开始说:“在看到她的资料之前,我心中有了个大概的推断。昨天你发现的她双亲的尸体,更加佐证了我的这个想法。但是我刚刚推算了一下她的八字与四柱,与常人并无差别。所以······”
“所以你能先把你的推测讲一下吗?”文琅打断他,她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接触过和这件事相关的事件,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吧,”楚穆之一开始似乎还有点纠结,不过很快就释然,“你还记得那天验灵符燃烧之后的模样吗?”他问。
“黑的,你说怨气是红色,鬼魂是绿色。黑的是什么?我好像记得你说那是‘煞’。”
“煞是对世上至阴至邪之物的统称,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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