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只是那眨着不停的眼睛泄露出她的诡计多端:“我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如果姐姐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一切大可以待父亲回来,当着父亲的面和我一一对质,我一定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顾诩舞站起身来,背着手踱到烛灯前,用挑灯勺挑了挑烛芯,只听滋啦一声,瞬间,烛光便比刚才明亮了许多。
墨尤负手而立,烛光将他的挺拔身影拉的斜长,他站在离顾诩舞三步远的地方,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耐心地、安静地,一刻不曾转移。
顾茉莉趁顾诩舞挑灯芯的时机,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离她一丈远、令她恐惧到心尖的人——魔君,顾茉莉确定没有看错,他就是那些人口中的魔君,是令天下人都闻风丧胆的魔尊之子墨尤,在他尚未出生时,便随魔尊一起被封印在了魔域之中,千万年来不曾逃离,而所有的魔卒一代又一代,隐匿于大千世界之中,从不曾泯希望,幻想着魔君有朝一日能走出魔域,带领众魔卒披荆斩棘、一统天下。
顾茉莉流浪在外时,曾阴差阳错地被加入了魔卒之中,从而认识墨尤,准确地说应该是在镜象中见过墨尤一面,并未真正的见过,那样超凡出众的英俊人物,只一眼,她便再也不可能忘记。
而今,当墨尤真身站在顾茉莉眼前时,她更是惊异不已,那种从镜象中便隐隐透出来的冰寒之感悬浮在他的周围,使人顿生恐惧、退避三舍。
顾诩舞怒道:“你既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又何需父亲在场呢?还是你想拿父亲做挡箭牌呢!”
顾茉莉抬着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是我们的父亲,我又岂会拿他做挡箭牌呢,只是姐姐你对我的误会太深,其中也有父亲的缘故,若父亲不总是袒护我,你也不至于事事迁怒于我……”
“够了!”顾诩舞听腻了顾茉莉那一套说辞,说来说去都在说是父亲的错,已经失去了耐心:“我知道父亲待你如何,不需要你再三的提醒我!”
说罢,顾诩舞猛的一挥手,打翻了烛灯,只是她尚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察觉到滚烫的烛油就要泼到她的手上。
那是一盏燃了半夜的烛灯,满满的烛油正在翻滚,躲在暗处的顾茉莉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墨尤如影子瞬移到顾诩舞身后,伸臂一把将顾诩舞拦腰抱起,烛灯在他身后跌落,烛油打在他的黑色披风上,瞬间燃烧了起来。
顾茉莉脸色一慌,欲要去扑灭墨尤披风上的火,却见墨尤波澜不惊的脸上并无半点儿慌张之态,一边将顾诩舞稳稳的放下,确认她处境安全后,方才挥袖朝向身后朝火的地方,银光一闪间,那燃烧的烈火瞬间烟消息鼓。
“师父?”顾诩舞看到墨尤灭火的动作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她的处境有多危险,墨尤为了保护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的身前。“有没有怎么样?”
顾诩舞满脸的担忧,也顾不得什么避闲了,上手就在墨尤的身上四处捏摸,只是她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想摸摸墨尤有没有受伤,摸着摸着发现手感特别好,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摸完了臂膀,摸腹肌,摸完了腹肌摸胸肌,若不是墨尤最后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她可能会犯错。
墨尤牵住顾诩舞的手,低沉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磁性:“无碍。”
听到墨尤肯定,顾诩舞讷讷地收回手,佯装关心地模样:“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御水术才教了一个最基本的迫水功,师父这时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顾茉莉震惊的看着眼前两个人,这样亲昵地举止应该是很熟悉的人之间才会有,即使顾诩舞和太子哥哥那般相熟,她也没见顾诩舞如此对太子哥哥!
可是一直呆在京城,哪里也没去过的顾诩舞,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魔君的呢?还叫魔君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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