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撇清自己了。
白发男子坐在原地,冷冷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后背汗毛直立,我们对峙许久,这白发男子突然冒出一句:“不好意思,贫道方才睡着了,挡了姑娘的路,实在抱歉。”
我一愣,心里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白发男子刚刚那么冷漠地看人,是不是因为没有睡醒啊?
之后发生的事情证实了我的想法,白发男子慢悠悠地站起来,打了个呵欠,环顾四周,随即对我拱手道:“敢问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杭州城。”我把用袖子遮住长刀,缓缓地收刀入鞘,“妾身见道长浑身是血地躺在这里,怎么叫也叫不醒,不知道长身上的伤重不重?”
“我身上没有伤。”白发男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草屑,他摸了摸腰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腰一会儿,恍然大悟似的地“哦”了一声,蹲下来扒拉着草丛,从里面翻出一把宝剑出来。
“那道长身上的血?”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这是老虎血。”白衣男子牵起自己腰间带着血迹的衣服,“贫道在宝石山上打死了一只老虎,刚下山就睡着了,让姑娘吓住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姑娘能救助路边素面未见的人,实在是心慈。”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之所以来翻看他是因为我缺钱,想拿走他的钱袋,把身后这个牛皮糖一样的白晏给甩了。
我尴尬笑笑:“不知道长来杭州有何贵干?”
“哦,贫道打庐山过来,要去一趟京城。”白发男子拱手道。
“可……从庐山去京城不是只要一直往北边走就可以了吗?道长你是往东边来了啊,你是不是不认得路啊?”白晏从我肩膀那里把脑袋凑出来,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幸灾乐祸。
这没礼貌的倒霉孩子。
没有礼貌的我把没有礼貌的白晏的头按了回去,白晏哼唧一声,用下巴在我肩膀上轻轻点了一下,很听话地把头收了回去,站在我身后。
白发男子摸着脑袋:“啊?哪边是北啊?贫道记得自己是一直向北在走的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发男子,白发男子那如天神般冷俊的脸上出现了和他相貌一点都不符合的呆滞,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冷漠孤清,而是路痴反应慢,说话又少又慢,光是看表面很能唬人,其实内里就是个小迷糊。
“还没有请教道长的尊姓大名。”我努力不把天给聊死,对着道长拱手行礼。
白晏从我身后走到前面来,站到我身边,也拱手行礼,他看了看我拱手的位置,把自己的手往下拉到和我的手一个高度。
白发男子面色带着惶恐,也行礼道:“是贫道有错,见到姑娘之后应该先报上名来,贫道是清风门门主,谢沼,字冷潭,得世人缪赞,有个凌霄剑的诨名。”
“上至凌霄下沧海,清风伴月入凡尘。”白晏一脸敬畏道,“原来是凌霄剑谢冷潭。”
“这位少侠知道沧海剑?”谢沼像是来了精神,上前一步,“你可知他如今在哪里?”
白晏满脸歉意道:“在下只是听说过世人流传甚广的这句话,今日和谢前辈您都是第一次见面,更不要说沧海剑的那位前辈了。”
谢沼面色立马就冷下来了,他脸上的失望一点都没有掩饰,连带着我都因为不知道他嘴里的沧海剑在哪里而感到抱歉。
不过沧海剑这个名字真的好熟悉,我应该在哪里听到过,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谢沼好像不死心,给白晏比划道:“你应该见到过他,他喜欢穿青色的道袍,脸有一点圆,特别喜欢吃肉,有时候脾气很好,有时候又有一些骄纵,他喜欢捣鼓丹药和算命一类的东西。”
白晏依旧抱歉地笑道:“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谢前辈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