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买下来，当做侦探社的事务所，所以正在装修。”

    她偏头看着对方：“是朋友么？”

    “姑且算是吧。”森鸥外指了指楼上，“所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揍他。作为影响我们愉快的下午茶的报复。”

    “您说笑了。”她被森鸥外的话逗笑，露出了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森医生分明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啊。”

    森鸥外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现在我可是黑手党啊。”

    她脸上的光黯淡下去：“我也是啊。”

    “对不起，一直以来骗了你。”

    森鸥外转动着茶杯的手一顿，然而只是一瞬间的停顿：“是么？不过我并没有问过玛丽，也算不得欺骗吧。”

    “而且......”

    “果然，森医生已经知道了么。”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被拆穿前主动承认，我果然很卑劣啊。”

    “是的。眼睛的颜色，还有相似的面容。”他坦然地承认。

    “不过我并不觉得你的隐瞒是种卑劣的行为。表里如一不是义务。即使是我，也有不想告诉玛丽的事情。”

    “而且，我能理解玛丽的心情。”他用温和的话语，生硬地剖开她想隐藏起来那份矛盾，“与其说是讨厌黑手党，不如说你讨厌不得不成为其中一员的自己吧。”

    啪嗒。

    晶莹的液体落在杯中，在褐红色的茶水表面溅起小小涟漪。

    “我已经回不去了。”她哽咽着，双手捂住脸，不想让对方看到她脸上难看的表情，“怎么办？我好像做错了。”

    “可从来都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森鸥外突然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强硬地扳开她的手，另一只手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珠。

    “那就走下去，我会陪着你的。”

    她抓住对方的衣襟，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那说好了，森医生可不准丢下我。”

    黑色的外套上被洇出两团湿痕。

    她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整理好情绪。在洗手间用湿巾擦掉脸上哭过的痕迹，但面颊上的红晕是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的。

    走出来的时候，她注意到眼前的茶杯又满了，看起来是森医生帮她要了一杯新的红茶。

    “抱歉。让森医生看到我这副糟糕的样子。”她把两旁垂落的头发拢到耳后，虽然有克制，但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做出这个小动作。

    “没事，其实玛丽可以更依靠我一些哦。”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的神色复杂，“即使是有所图谋，我的身上也没有值得你费心的东西。”

    森鸥外歪头：“因为玛丽和爱丽丝一样，是我认为最可爱的人啊。”

    故作可爱的动作在旁人看来有些恶寒，分明是成年人，摆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违和感爆棚，然而她成功地被逗乐。

    “谢谢你，森医生。”

    “说起来，我在首领那里看到了你交上来的报告。”森鸥外略带忧心地对她说。

    “哦，你是说那个。”她一脸了然，“他居然看了？不过八成不会在意的吧，在他看来蝼蚁就是蝼蚁，即使有什么阴谋，数量再多也不管用。”

    “是。”但她的轻松并没有传染给森鸥外，“他看完很生气，还打了汉斯夫人。”

    “哦？”她突然笑出声，“让我猜一猜。八成是说她生了个废物，异能不强大，还胆小怕事。”

    森鸥外的沉默确认了她的猜想。

    “反正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毕竟只有这一个后代。”她的笑容扭曲，“都这把年纪了，也生不出来新的玩意。”

    她扭头看向森鸥外的时候，那古怪的笑容迅速地消融：“这才是真实又恶劣的我，你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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