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院里修了很大一个荷花池,池上修了三三两两的亭子和长廊。
日头正盛,荷花池里绿芽青翠,鲤鱼悠闲,水面倒映着日光波光粼粼,微风一拂,犹如绿色巨浪一路蔓延至天边。
真是春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在这样的好天气里,白苏抱着盏茶坐在亭子里,时不时看看天上蓝的透亮的天,看看脚下一晃而过的鱼,下头是所有府里的内庭侍卫侍女小厮,正挤做一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白苏喝茶喝的差不多了,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
站了起来,束手背在身后:“带上来。”
她鲜少有这样严肃冷漠的神情,平时对这些侍卫侍女也和蔼可亲,下方站在一团的人被无缘无故召集在这里,本以为有什么大事宣布,但看见她这样的神情窃窃私语了会儿都静了下去,顺着她的目光望着屋檐下。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灰色系蓝腰带的小厮打扮的人被两个守门的侍卫压了上来。
很普通的容貌,有些贼眉鼠眼的味道,神色有些诚惶诚恐,他低着头被拖到人群前面,一经放开,像是被这个场面吓到了,立马跪在地上磕起了头:“殿下!小人不知道哪里冒犯了殿下,望殿下明示,留小人一条贱命!”
白苏有些意兴阑珊的盯着他:“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就求饶命了?”
那人微微一僵,立马反应过来:“小人……,小人是被吓到了,这两位将士将小人带到这里,想必小人必定是犯了大错。”
白苏撑着头,眼眸低垂,嘴角微微上扬:“你确实犯了大错。”
那人立马俯身趴在地上:“还请殿下明示。”
白苏坐在椅子上,神色悠闲,眼底却漆黑一片:“我问你,公主府内的香可是你着手准备的?”
那小厮伏在地上:“是小人。”
白苏嗯了一声,点头:“昨夜,踏雪阁的香,可是你点的。”
那人一顿:“是小人。”
白苏哦了一声:“真的?”
他顿了顿,没说话。
白苏拿过一侧的茶抿了口,继续道:“你撒谎。昨夜在踏雪阁点香的人根本不是你。是和你同行的王福,你昨晚以一人害怕为由和王福两个人,去了踏雪阁。行到院子里,你说你肚子疼,想要方便,于是把香给了王福,并告诉他该怎么点香,求他替你去我师父房中点香,自己去了伙房。你为什么撒谎呢,就是怕丁伯问起来,你既可以抽身事外,又不会让你显得突兀。”
白苏喝了茶,觉得喉咙仍旧有些干:“你听说或者自己本来就知道伙房有壁炉的入口,于是想要进壁炉里,直接进去到达我师父的房间,等时机成熟就破墙而出。”她眼睛里蔓延出冷漠,“可你没想到,那管子只有一尺,你进不去。于是你又想到了王福。好巧啊,你当时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你,王福一个侏儒,别说进去了,就是在里面弄出声响都绰绰有余。
于是你看了结构,又回到院子外面等王福,装作心急如焚的样子等他问你怎么了。王福天生侏儒,受了别人一点好,恨不得以命相报,平时或许受了你些恩惠,不知道答应了你什么就跟着你去了伙房,进去了壁炉。”
白苏眼底渐渐变凉:“你告诉他,等听到你的暗号,就让他在里面使劲敲打管子,你就去救他。别的时候一定要屏住呼吸什么动静都不要发出,要不然他性命堪忧。他听了你的话,一直都听着。可你不知道的是,壁炉里空间狭窄空气亦不流通,等你守在伙房听见时机成熟,想叫王福时,他已经闷死在壁炉里了。
你觉得事情闹大迟早会败露,不得不进去我师父的房里,在梁上找准位置,怕动静太大惊到了我师父,横着用剑划出了一个刚好能取出他尸体的洞,取走了王福的尸体,并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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