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景纯只是想和这种父亲成为永远的陌生人,而不是再次体会一遍生离死别。
景正黎起初有些茫然,不过很快,他恍然大悟,表情有那么一丝古怪。
“你和我女儿景纯的关系,不一般吧?”
沈烬南淡笑:“有功夫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听好了,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自行考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晚上你会带老婆孩子去机场,搭乘凌晨的飞机逃往美国,当然,还带着那个香港佬的钱和一些身份证明,对吗?”
景正黎眼睛逐渐瞪大,虽然不肯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然承认了。
沈烬南顿了顿,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过怎样龌龊的交易,那跟我没关系,也不感兴趣,但如果你想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乖乖配合我,把所有东西都留在机场,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只需要带着妻儿头也不回地上飞机,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插手,可以做到吗?”
景正黎的脸色很难看:“如果你不能顺利送我出国呢?”
“我说到做到。”
“可你无法保证,就算到了美国,我们一家三口也能够平安,因为我这么做是背叛香港佬,你放过我,他不一定会放过我。”
“那如果我说,国内有人顶替了你的身份呢?”
景正黎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震惊之余,稍稍放下了一些警惕心。如果沈烬南所言属实,那这的确是个可行的解决方案,只是真的有人会傻到顶替一个随时处在危险中的人的身份吗?不得而知。
景正黎思索片刻,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眉眼间一哂,说:“好,就按你说的做。不过还有件事我不明白。”
“说。”
“你们那么大的集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来做这些事?该不会是你们早有埋伏吧?”
沈烬南的目光意味深长,又极具洞察力,激光似的在他脸上逡巡,看得景正黎遍体生寒。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人。”
沈烬南发动车子,戴头盔前,淡淡地留给他一句话。
“我理解了景纯为什么会厌恶你。因为这短短十分钟不到,我也已经开始厌恶你了。”
…………
天已经黑尽了。
冬末的气温阴晴不定,前两天还有转暖的迹象,但今晚却冷得人浑身打颤。
沈烬南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儿,甜品店差不多也快要关门了,于是他直接开了过去,停在店门前。
周围冷清清的,店铺几乎都打烊了,甜品店里灯光昏暗,一道清瘦的小身影正蹲在货架边整理东西,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接近。
沈烬南单手插兜,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目光柔和地望着,视线投射到景纯的身影上,流淌着细细的爱恋。他不打算打扰她做事,所以就只是安静地在原地等待,直到景纯将最后一袋甜品收进纸箱里,起身,一回头,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沈烬南眼睛都笑弯了,“这是什么表情,丑死了。”
他走上前,伸手捏住她软绵绵的脸颊,依着自己的心意,拉扯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好像是在玩一块儿趁手的橡皮泥。
景纯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一头扑进他怀里,两只手死死地环抱着男人精瘦的腰际,将脸整个埋进他胸膛。
好久,才瓮声瓮气地质问他:“沈烬南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儿了呀?有没有想我?”
他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小丫头的腿盘上自己的腰,两手顺势拖住她臀部,像抱着一只树袋熊。
“怎么,几天不见,想我想得茶饭不思啊?”
景纯气得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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